微臣一颗假死药,那日宫中潜入刺客,微臣便提前服了药,假作重伤不治,他们顺利夺了节制权便会展开计划。”
他挠挠头,短短数年,炸死都两回了,他这个禁军统领还真是不容易啊!
“同样,那日温指挥使之所以能避开一劫,并不是那么巧合的身上带了面铜镜,而是特意备下的,索性那马匹失控只是踏断了温大人两根肋骨而已。”
慎亲王的大嗓门朗朗而起,震碎了天际薄云,将月华暴露的更加清朗:“也因几番推测都得了准,本王才敢信京中皇子竟敢逼宫!”瞟了一眼面色铁青的李怀,问了秦灿道:“你不是一直嚷着是支持秦王的么?徐悦去福建检阅水师,你不还故意和他闹了一个月么!”
秦灿挑眉道:“如此下官才更像个莽夫么!否则,今日阻了三千营之后下官又如何能进了城来而不招人怀疑?因为是无脑的莽夫,旁人只当我大喇喇进了城是为在推举新君之事上抢占一份大功了。”
慎亲王抚掌大笑,“说的好,你们这铺垫也是长的很!”
温太师在徐悦和秦灿面上来回的瞧了几眼,忽道:“哦,老朽想起来了,当年徐悦入五军营的时候正好是和秦将军一同在齐老帅手中待过。是了是了,你们共事也有数年了吧!只是那时候徐悦才十二三岁,谁曾想能和长了十余岁的秦将军结了身后的同袍情意呢!”
徐悦温缓一笑,“太师好记性。”
秦灿捋了捋络腮胡,胡须下压的间隙里隐约露出面颊上一道长长的刀疤:“下官支持秦王是因为他于当年的贪腐案上颇有手腕能力,却并不因此成为他的走狗。”
话锋一转,杀伐冷冽的眸中有着不屑,巍巍赫赫又道,“咱们大周的将士只能忠于国、忠于陛下、忠于一个心思为民的储君,而不是伤害君父、威逼百官、胁迫嫡母的丧心病狂之人!我秦灿虽是个武夫,却也知道身为一个将士该做什么又不该做什么!”
门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说的好!”
偏殿里的人皆是一震,回头瞧去,竟是骨瘦如柴的皇帝搭着秦宵的手站在月光中。
背着光,叫人瞧不清他消瘦到颧骨凸起的面上究竟是何神色。
可越是瞧不清,便越是让人心中惶惶难安。
李怀仿佛想要笑,可最后只是面部禁脔的抽搐着,皇帝身上那以黑色缠金丝线绣着的五爪蟠龙,那么尖锐,在朦胧月色的笼罩下鲜活的好似一爪扎进了他心口的皮肉里,活生生的撕裂了他。
这多年的算计,全白费了!
陈吉面色煞白的跟在皇帝身后,双腿不停的打摆子,几乎就要摊到在地了。
乌泱泱跪一地,大臣们或惊或喜。
皇后行了礼扶着皇帝坐下,惊喜不已的湿润了眼眶,“陛下、陛下大好了?”
两撇小胡子的刘太医微微一笑,回道:“盛阁老制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