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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福建上书支援,内阁中的老大人们自然会批复,同意水上作战骁勇的福建水军进入浙江。而秦王许倭国的便是在他登基之前的几日里由他们在浙江烧杀掠夺,最后再由秦将军出面假作击退。”
温太师为臣五十载,经历三朝,却是从未见过哪个皇子为了皇位如此出卖国家和百姓的!
他痛心疾首的看了眼李怀,捶手道:“无知!耻辱!”旋即担忧道,“那浙江的百姓?”
秦灿自信的扬了扬头:“老大人放心,福建水军入了浙江兵分两路去支援,想来这两日便会有捷报递来。”
福建的水师自来英勇能战,这些年海寇只敢去骚扰浙江也不敢去福建便可知福建水军之勇猛,这也是秦灿能在福建连任九年的原因。
徐悦本是不怕冷的体质,此刻穿着铠甲又烘着火盆,额际便是不停有汗水滚落,滑过血迹,留了一道淡血色的痕迹。
目光落在殿外,遥遥的远空中依然火光一片,心下不免担忧妻子和家里,不知那震天的爆炸声是否惊着她和肚子里的小女儿了。
但短时间里是出不得宫去,只能按下焦急。
他徐徐道:“陛下察觉朝中有人与倭国人暗中来往,便晓得怕是有人要生事端。是以,借着钦天监所言让臣前去浙江提醒晋大人早作准备。秦将军自年少时便是铁骨铮铮的英雄,臣与秦将军同在齐老帅麾下六年,倒也相互有所了解。”
“年前去福建时与秦大人说起心中疑惑,秦大人虽不大肯信,倒也肯陪着臣演了一出戏,好叫大家以为我与将军是不对付的。”
秦灿瞥了李怀一眼,明亮的眸子里闪过失望的神色,怅然道:“事关朝廷安危,称不上正或邪,却无论如何不能扶立一个德行有亏的皇子上位,更不能助纣为虐。结果不出徐悦所料,年关下臣便见到了秦王的心腹,那人颇有试探之意。”
“臣心知徐悦猜测恐将成真,便顺势答应了下来,并提出事成要做五军都督府的左都督,官居正一品。人家瞧我胃口颇大,便以为我是莽夫可利用的。”
徐悦磨砂着袖口的雏鹰绣纹,翅膀的位置针线有些稀落,仿佛雏鹰要换毛了,倒也得趣。
嘴角忍不住的扬了一下,继续道:“西郊大营的九万兵马除非有虎符或者陛下的诏命,不然任谁也调遣不了,而晋大人的个性是万万不会放任京中大乱的,一旦得了消息,必然连夜奔袭来救驾。只有晋大人无暇顾及,才能使秦王的计划顺利推进。”
秦灿点头,大胡子里头有汗水顺着脖颈淌进铠甲内,“七日前我带了福建水军顺利进到浙江,与晋大人将退敌计策商议好之后,带了两千人悄悄绕去城北,假作阻截三千营的人马,待城中爆炸声起,三千营的人便混在福建水军之中一同从北城门进来。”
“再分两路,周恒带三千营的人与杨修大人的巡防营一同拿下困守各府邸的神机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