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奴婢打晕带走。如徐大人所预料的,那些人把奴婢藏在陛下赐给娘娘的公主府里,日夜监视。”
有李怀派的老臣愤愤质问,不甘心就此满盘皆输,“你所说有何证据!你如何证明诏书不是你透露出去的!”
秦宵淡淡一笑,不紧不慢着自己的节奏,皇帝身边的得脸内侍,自有属于自己的气场,“当时陛下立诏书时奴婢与陈公公都在殿外候着,诏书也是由陶阁老、魏太傅、宗正大人收归锦匣,可说奴婢与陈公公都是没机会接触的。”
“张阁老不觉得三位老大人才是最有嫌疑的么?如今还是陛下主持着大局,想往奴婢身上扣罪名,未免心急了些。事关储位,不是您老一句话一个推论就可以的,得要证据。”
“不过,徐大人倒是抓到了将我打晕关在公主府的人了,那人受命于谁,想来到了镇抚司是很快就会有答案出来的了,阁老不如等一等?”
张阁老睹见皇帝眼底的阴沉,眉心一跳,心跳都几乎停拍,再也不敢多言。
秦宵平静的眸光缓缓掠过陈吉的面孔:“奴婢记得陛下病下前数日,有小太监与我说起,说夜里瞧见了暖阁里头有萤火虫,却又说那萤火虫忽然从眼前不见了。而那个小太监几乎是与陛下、江公公同时染上疟疾的。”
陈吉瞳孔一震,头皮发麻的盯着秦宵。
秦宵斜了他一眼,神色淡淡如春日朝阳将起的天际,清冷而从容:“奴婢想着萤火虫大约都是夏季里才会出现的,如何会在早春的夜里出现在延庆殿?后来奴婢想明白了,那大约不是什么萤火虫,而是被涂了磷粉的疟原虫。”
“磷粉燃点是极低的,一碰上烛火的热度就会燃烧,而延庆殿里终夜都会点着一盏烛火,那疟原虫在延庆殿咬了人,又在殿内飞舞,虫子的本性就是往光亮的地方飞,一靠近烛火自然就是灰飞烟灭。什么罪证都没有了。”
徐悦面色温润和泽,面孔落在月光里,那血痕有了薄薄的光晕,无端端添了一份妖异的美艳,“镇抚司的护卫暗查之下,发觉有内务府的小太监曾在采买的时候顺带手的买了一瓶磷粉,最后,那磷粉是到了陈公公手中的。磷粉在宫中是违禁品。”
“请问陈公公,你要它做什么?”
秦宵睨着一脸煞白的陈吉,语调里缓缓蓄起凌厉:“诏书是如何泄露出去的,陛下是如何病倒的。陈公公,或许您有话要想向陛下交代。”
挽在臂弯里的拂尘“啪”的掉在地上,乌木制的握杆在地砖上回弹了几下,明明声响不大,落在耳中却是惊心动魄的刺耳。
陈吉双腿一软,跪在皇帝的椅子旁边,深深伏地,除了颤抖,却是半字也说不出来。
皇帝睇了他一眼,也不多与他废话,微微抬了抬下颚,铁甲护卫便将陈吉拖去了慎刑司,那里的嬷嬷有着刑部郎官的手腕,不怕这种吃里扒外的废物不吐实话。
疟原虫从谁手中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