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娇嫩撞在眼底,叫人呼吸也不由窒住。
晴线下的尘埃沾染了碎金之色,纷纷扬扬飘扬在她身侧,将她拢在一片神圣的明光之中,她的容颜无暇而剔透,美的仿佛自仙境中来的永远也不会老去的仙子。
皇后不由恍惚的想,原来有皇帝的恩宠时时润养着,可以让女人绽放的如此娇艳,那样的娇艳又将她清冷的容色拱得如一只骄傲的孔雀。
那是她已经无法拥有的自信。
邵滢的声音细而脆,像枝头上滴沥的百灵儿,莹莹笑着,福身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坐在高高的凤尾雕纹的凤座上,冷笑的掀了掀嘴角:“华贵妃不是身子不适么,不在宫里养着,怎么还出来了。”
邵滢如小鹿一般天真而湿润的眼轻轻眨了眨,娇软道:“有陛下龙气护佑,臣妾的这点子小伤寒自然早早痊愈了。”
瞧,年轻的下贱东西,一水儿的没骨头,就是这么擅长嘴皮子功夫,若是叫陛下听了,指不定心里又生出多少柔情来了。
皇后眼神不屑而愠怒地乜着她:“华贵妃有什么话直说吧!本宫没工夫听你说废话。”
邵滢唇边的笑色如她鬓边的流苏一般,美的温泽却隐含凌厉光芒:“臣妾来同皇后娘娘商量一件大事,大喜事儿。”
皇后压抑着不耐,低头拨了拨手腕上的红玛瑙手钏,冷嗤道:“本宫与你能有什么可商量的。”
邵滢抬眼望着椒房殿横梁上描金绘彩,这里原该属于他的母亲。
恶人,就似白凤仪!就似她的继母!
偷走了属于别人的东西,却能活得那么得意!
凭什么!
她右手骨节上的梅花胎记在拂动宽大水袖的动作间仿佛清扬飞舞了起来。
微微一笑:“臣妾先祝贺娘娘,马上就能有儿媳给您晨昏定省了。说来,连慧贵妃都还没有当上婆婆呢!”
皇后脑中嗡了一下,面上激起波澜,双手紧紧握着凤座的扶手,极力自持道:“华贵妃越发没有规矩了,太子的婚事也是你一介妾室能置喙的么!”
邵滢似乎惊讶的掩了掩唇,狐疑的语调轻轻扬起:“哦?娘娘还不知道啊!”
皇后额角一跳:“你到底想说什么!”
邵滢柔柔一笑,像能掐出水来,一字一句道:“上个月初九晋怀长公主嫁嗣女,太子与我妹妹已经在长公主府行了周公之礼,已然有了夫妻之实。”
东太后心疼年轻守寡的女儿,自晋怀长公主李郯归国后便从宗室里挑了个姑娘过继在她膝下养着,免她常日寂寞下心迹枯败。
东太后的母家英国公府周家乃是武将世家,此番征战南方,英国公及其六子的功劳无人能及,更何况还战死了个周恒。
长公主嫁女,皇帝自然将面子文章做的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