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在地上摔得粉碎,“没用的东西,让你跟紧了、跟进了,怎么连人去哪里了都不知道。”堂上,一个高大的英俊的男子,金簪玉冠,器宇不凡。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似乎平日用脑过度。此刻,他满脸怒容,似乎有什么极为不顺心的事在发生。
堂下,一个纤弱的身影在瑟瑟发抖,那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
“回公子,夫人虽然暂时把我留在了宫中,但是,她去哪里也并没有跟我说呀。我只是舞跳得好而已,并不是她的贴身侍女,只知道这两天她没有召集大家练舞。至于为什么,我真的是不知道。”
女子脸色苍白,跪坐在地上。她虽然头低着,但是语气并不腆弱,仍在极力为自己辩白,似乎是眼前的这位英俊公子,真得错怪了她。
大祝也在现场,他坐在案俎前,微微欠了欠身,笑道:“公子息怒,这事我看也怪不得月清。事发突然,香妃突然一下没了消息,我们都很着急。不过,我已经安排人进宫打探,估计晚饭前,一定能知道结果。”
原来是堂上的正是公子怡生,他一直和大祝勾搭在一起,又觊觎香妃的美色已久。由于香妃发现儿子不见了,准备带着虞庆去找人。因为她不想惊动鄟公,所以没告诉宫里的人,只是动用虞庆和既望自己家的人员。毕竟,人去多了也没什么用。找到关键人,带上几个精兵强将就够了。
怡生一直在暗中窥视着香妃,他现在一天见不到香妃,就觉得心里发慌。这连头连尾已经两天没见到香妃了,怡生觉得心里有些发慌。
月清因长得漂亮,身段柔软,又是大祝的侄女,所以被怡生安插在香妃旁边做内应。香妃为了召唤方便,甚至把她安排在宫中,随时听候调遣。
但是,香妃怕鄟公阻拦她去找儿子,所以,宫里的人谁也没告诉。月清自然也不知道。公子怡生找不到香妃,食不知味,坐不安心,在那里大发脾气。下人没办法,又去把大祝招来劝解。
怡生斜眼看了大祝一眼,“哼,”从鼻孔里喷出不屑。复又坐回自己的案俎旁,一个人举杯喝闷酒。大祝碰了个钉子,不知道公子怡生什么意思,老脸一红,也只得举起杯子,慢慢地嘬了一小口,掩饰心中的尴尬。
“启禀主君,”一个岁数较大的老人突然进来禀报,“宫里来消息了。”
“讲!”怡生两眼放光,热切地看着来人。
“这……,”老人拿眼扫了一下堂中的人,有些犹豫。
“没事,”怡生很坦然,“都是自己人。”
“唔,好的,”老者轻咳了一下道,“香妃她……,去西平山了。”
“西平山?!”怡生满脸困惑,“她去那里做什么?”
“呃,听说是,公子既望在那里失踪了。”
“什么!?”怡生“呼”地一下,把腰挺得笔直,“失踪了?怎么回事?”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