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着他的那人连忙从自己战马腹部挂着的一个小袋子里摸出伤药,敷在了老三的伤口上。
金疮药和伤口接触传来的刺激让老三咬紧了牙关,虽然疼的额头上青筋毕露,但是老三从头到尾没发出过一点声音,默默的等着袍泽给他处理伤口。
等伤口被包扎好,老三才松了口气,在同伴的帮助下躺在了地上。
这时,不远处打扫战场的战友们也基本打扫完毕了,一个人提着一个布袋走到了老三面前。
“哈哈,老三,你怎么没死啊?”
“呸!贺老六,你死了我都死不了,我还等着你死了之后养你媳妇呢!”
两名大汉开着极其粗鲁的玩笑,如果不是旁边正被人搬动的尸体以及贺老六手中还在不断渗出血迹的袋子,肯定没人想到在一炷香之前这儿还是你死我活的战场。
其他的战士把少了一只耳朵的敌军尸体堆在一起,把散落的战马以及刚才遗弃的手弩归拢好,纷纷聚在了两人身边。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所有人除了不方便活动的老三,全都站了起来,稍有不对劲就准备上马迎敌。
但是那一匹白马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二公子的形象和刚才追击之前变化不大,只是骑着的白马身上的血迹又多了一些。
他一手握着马缰,另一只手提着一颗满是血迹的头颅,正是这支北蛮斥候队的队长。
两支队伍汇合之后,二公子把手中的头颅扔在地上。
“都收拾好,回营!老六,你回去向书记官汇报咱们这几天的战果。”
贺老六连忙答应下来。
二公子看了一眼身缠绷带躺在一边正朝他傻笑的老三。
“多分给老三点。”
老三笑的更傻了。
“谢谢二公子,哈哈哈哈。”
一行人回去的时候队形明显不如来的时候,毕竟队伍里多了十几匹马,但是有两名斥候在集合之后就默默的脱离了队伍,往远处探去。
老三则趴在自己的战马上,跟在贺老六身边。
贺老六牵着两匹马的缰绳,一边游刃有余的跟着大部队,一边和老三不咸不淡的扯着闲篇。
“对了,今天老子伤的好冤啊,我的大郎明显有些腿软,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中这一刀。”
大郎是老三的战马。
贺老六不以为意。
“不是你领路来的吗?可能是马有点累吧,老三,实力不行就说实力不行,扯马干什么?”
老三牛眼一瞪。
“贺老六!放你娘的屁!等老子伤好了咱俩干一架来,看我不把你的狗头拧下来!”
贺老六极其不屑的看了一眼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