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智氏知晓的不少。魏韩当时与智氏亲近,所以也听闻了一些。”
“可惜了。”赵无恤摇了摇头,“若是早知此事就好了,也许还能说动智朗合击智瑶。哪像如今,击败了智瑶,却让智朗得了利!”
“没那么容易。”张孟谈摇了摇头,“齐国似乎曾派人前往接触,结果智朗直接斩了那人,送到了智瑶那里。”
赵无恤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更沉下来,“如此说来,此人果然难缠的很啊!”
说着话的功夫,车驾已经到了城中,赵无恤的目光落在道路两旁,朝城中路人挥手致意。
经历了大落大起又大落,没什么是比这更伤人心的了,城中人的脸色都显然透着疲惫。
车驾在街上的石板路穿过,突然起了一阵风,风卷着雨水迎面吹过来,即使有伞盖,但仍然免不了扑个满脸水渍。赵无恤微仰着头,任凭雨水在脸颊流淌,从眼角滑到长须,接着滴落在宽大的衣服上。
“过两日,就派人前往智朗那里,谈和吧!”赵无恤低声说道。
“谈和?此事恐怕不易啊。那智朗如今正是少年得意,难道会轻易罢休?”张孟谈有些为难道。
“正因为是少年才有机会!若是智瑶,我根本不会想此事,可少年人总是意气用事,多恭维几句,受些羞辱,再赠财货美女,也许就有机会了!”
“这……好吧!此事还是我亲自去?”
“不!都知是你当日策动魏韩袭击了智瑶,智氏上下怕是对你多有恶意,换个人吧。须得隐忍之士,其他人选也皆需用心。”
“唯!”
张孟谈中途就下了车,赵无恤则是继续乘车到了宅院门口,但他没去居室歇息,而是去了一旁的临时宗庙。
当初面对智氏进攻,他是带着祖先牌位一块撤到晋阳的,这也是常有的事。一旦宗庙所在面临危机,别的可以舍弃,但祖先牌位是万万不敢落入敌手的。这一点,当初的燕国应该很有体会,当初燕国国都被山戎攻下,燕国国君命都差点丢了,但愣是载着一堆祖先牌位跑了出去。
赵无恤独自跪坐在那,看着那牌位,久久没有动弹。
突然,门被吹开了一些,风灌到了屋里,把那些牌位吹的歪斜起来。
门外的亲卫连忙把门扯了回来,但那牌位还是倒了几个。
赵无恤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连忙过去扶起牌位,可,当他看到父亲的牌位时,终于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抱着无声痛哭起来。
父亲把他一个卑贱的庶子立为继承人,为的就是赵氏的延续,赵无恤这么多年也是战战兢兢,不敢稍有懈怠。父亲临终时的叮咛还在耳边,可此刻……赵氏真的可能亡在他手中了!
战死事小,可又该如何面对祖先呢?
当赵无恤离开宗庙,已经是夜晚了,出了门,却发现妻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