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喊道:“说什么?这难道是我等愿意的?不压迫你等,那受苦的就是我们!你们不去找智朗,却在这里向我等发难,难道就是大丈夫所为?”
他也委屈,他们虽然是督工,但智朗把工期压得极紧,延误了受罚的就是他们自己了。赵荀又是个刺头,若是不罚他,那些赵氏之人根本管不了。
当然,后来打骂赵人习惯了,加上无聊,确实存在欺压赵氏之人取乐的情况。但那是少数情况,而且就是打骂,也没死伤几个人啊,这事究根到底,还是得怪智氏!
魏楼的逻辑倒也算通顺,但问题是,赵人显然不这么想!
“贼!”赵荀听的大怒,“你以为我眼瞎吗?智朗可让你打我了?可让你把我的部下当牛马骑乘?他固然可恨,但你却犹有过之!”
说着,他又要挥拳打过去,却被人拼命拉着了。
任章跟段规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此事眼看已经无法收拾。而且,从刚才赵荀所言不难知道,这就是智朗的计策,挑拨三家罢了。
可,问题是知道又有什么用?难道那些伤,那些羞辱就不存在了?不可能的,不是每个人都是赵无恤,快意恩仇才是大多数人,谁会理会那么多?
段规走到赵嘉旁边,小声说道:“你该知道,这是智朗的计策,为的正是分离三家。如今联军已经摇摇欲坠,你真的想彻底闹翻吗?”
赵嘉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才咬牙低声道:“我当然明白,可你让我怎么做?难道置赵荀他们的怒气不顾?……我自然想维系联军,可,你们至少该惩罚魏楼他们吧?”
段规却摇了摇头,说道:“你认为可能吗?魏楼他们几个可是大夫!部下甲士数百,此事须得各家家主决定,我如何能惩罚?”
魏楼就算在魏氏也算的上实力派,当然不是他一个门客能惩罚的,就算到了魏驹那,大不了也就责骂几句,难道还真让赵人打回来?魏楼他们能答应?毕竟,不是所有宗主都有智瑶那样的威望。
所以,这种仇恨根本就是无解的,也可知智朗此招的毒辣。
两边在那争执,但却始终达不成共识,气氛更加紧张起来。
远处,智朗却正提着一串薪地来的枣子,一边吃一边站那看戏。
放魏楼跟赵荀他们回去,当然不是因为善良,智朗需要他们的仇恨。只要有他们在,联军就不可能继续维持,赵氏就只能孤军作战。
“家主,都准备好了,宴会几时开始?”骝凑过来,说了一声。
智朗把没吃完的枣子都塞到了兜里,拍了拍身上,说道:“那就上菜吧!”
当智朗走过去,正在争执的众人如同被卡住了喉咙眼,立刻停了下来。
看着这个缓缓走来,有着和煦笑容的少年,一股莫名的恐惧在所有人心中慢慢升起。
谁敢相信呢?他们所争执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