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凰歌却不肯放过他,咬了咬手中的狼毫笔,一面漫不经心的笑:“国师,本宫也想安心抄经,奈何我美色惑人,引国师屡屡看我,本宫心定不下来呐。”
这话说得格外讨打,萧景辰一瞬间捏紧了佛珠。
他一时不知该先反驳她并非美色惑人的好,还是先反驳自己没有屡屡看她的好。
最后,只能眉眼冷凝道:“抄经。”
声音里带着冷,可赵凰歌却品出了对方的心虚来。
嘁,秃驴。
赵凰歌在心中腹诽,还不忘一面气他:“国师也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况且本宫生的又好看,你想看也是正常的。本宫又不曾怪你,国师安心看便是。”
她说这话时,恨不得在自己脸上刻上“宽宏大度”四个字。
而萧景辰,也终于忍不住,反问了她一句:“公主可知,脸为何物?”
十几岁的小姑娘,就这么没脸没皮,半点都不知矜持自谦为何物的?
还有……
什么叫,他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他今年不过二十五岁,如何与那个词沾边了。
况且,出家人早已断情弃爱,他何时又有过那些念头!
萧景辰气得头脑嗡嗡响,想要与她辩驳,又觉得这话实在是耻于说出口。
反倒是赵凰歌听得他这话,挑了挑眉,眉眼轻佻的笑:“知道啊。”
她点了点自己的脸,又道:“就是国师方才所看之物。”
萧景辰彻底怒了。
他霍然起身,站在原地紧紧地抿着唇,想说什么,最终却半句话都没出口,起身拂袖而去。
一天里,能惹得萧景辰气急败坏好几次,赵凰歌觉得,这偌大的北越,大抵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当事人表示,就是开心。
非常开心。
……
开开心心的赵凰歌,当夜睡了一个好觉。
她在萧景辰房中待到戌时末,直到自己走了,萧景辰也没回来。
偌大的房中归她一个人,没有人碍眼,她便规规矩矩的抄经。
等到走之前,则是将抄写好的经书都留了下来。
东皇宫里的小厨房被她给占用了,回去时饭菜便温在锅里,预备着她随时吃。
赵凰歌才出了气,又吃的愉快,夜里睡的时候,便格外踏实。
如果,她没有被叫醒的话。
外间一片墨色的暗沉,四周安静的几乎死寂,唯有那敲门声不绝于耳。
赵凰歌才沉溺在美梦之中,听到那声音,烦躁的翻了个身。
可那敲门声却非但没有断,反而依旧在不急不缓的敲。
“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