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师父说教一番后的第二天...
一大清早，李灵就和陈锋一起做着回程的准备。
“小灵，你想通了吗？”
就在李灵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的时候，李痕风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后：“昨晚你想了一晚上，想通了没有？”
听到李痕风的声音，李灵身体一顿，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
见李灵不说话，李痕风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就这么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默默的看着李灵。
就这样，两师徒陷入了令人难受的沉默之中。
“师父，我现在没办法回答你。”
沉默良久后，随着一声沉重的呼气声，李灵的声音响起：“但是，我会尽可能让自己做到。毕竟...那些害人的妖物....如果放过它们的话，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吧？”
“那是自然的。”
听到李灵的回答，李痕风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一般，原本严峻的神色变得缓和许多：“你试想一下。假如昨天大黑没有逼你杀死那个鳜鱼妖，而你又放过它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提起鳜鱼妖，李灵的心中一震，他不自觉的开始顺着李痕风的话像想起他放过鳜鱼妖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
第一种情况，鳜鱼妖最终改邪归正，走上苦修的道路。
但是这个可能性就算李痕风和大黑不说，李灵也知道那是几乎不可能的。
那么剩下的，就只剩第二种可能性了。
在逃得性命之后，鳜鱼妖肯定会再找寻一个适合修炼的地方。
再这么修炼妖道下去，鳜鱼妖要么被其他天师所杀。
要么.....它最终会成为为害一方的祸害。
一想到鳜鱼妖成气候最终祸害一方的事情，李灵的心中一紧，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权衡两害取其轻。”
见李灵有些微微发颤，李痕风知道，他这个徒弟已经想到了最恐怖的可能性，于是出言劝说：“我们自身增加杀孽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而一旦它成了气候，你觉得.....”
“我知道了，师父。”
李痕风话还没有说完，李灵就将自己的背包背了起来，低着头起身说：“确实。如果它真的为害一方，我这一时的心软就会害死更多的人。”
说这些话的时候，李灵转过身直视李痕风的双眼。
从李灵的双眼，李痕风还是看到了潜藏在李灵心中的温柔和善良。
但是更多的，李痕风是看到了李灵那降魔卫道，保护世人的坚定信念。
“既然你想通了，为师也不多说什么了。”
从李灵的眼神中读出这些东西后，李痕风微笑着转身走向草庐内：“回去吧。等妖丹的妖气被完全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