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幻想,还不如直接把幻想给断掉。
这样会好受一些。
不过就像今天在咖啡厅里面那个服务员小姐姐说的一样,又或者像花店老板说的那样。
只要能把想送的东西送到喜欢的人手中,那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徐州的步伐愈发的轻快起来,他想到任何事情都有双面性——就好像全世界对徐州都很温柔,只不过江絮晚的温柔没办法给予他罢了。
“愿意用一只黑色的铅笔/画一出沉默舞台剧/灯光再亮/也抱住你/”
经过一家文艺精品店,徐州看到墙上用喷漆作画,而在右下角有这样几句歌词。
初中的时候,班上很流行陈奕迅的歌,所有人听《爱情转移》,但是他很喜欢一首歌,叫《不要说话》。
不过比起写在墙上的这几句,他更喜欢后面那几句。
于是他轻轻哼唱了起来。
“愿意在角落唱沙哑的歌/再大声也都是为你/请用心听不要说话”
或许是因为,人在自我怜悯的时候,看什么歌词都仿佛在唱自己的遭遇吧。
他忍不住低头笑了。
真矫情。
……
江絮晚抱着花往家里走,突然又开始后悔,刚才真的应该拒绝的再彻底一点。
反正都已经伤害别人了,似乎再多一点也……不是不过分,而是,总担心会给他留下念想。
这一次是满天星,下一次又是什么?
会不会又变着法子找一些理由来塞给自己一些东西呢?
江絮晚略显颓丧地走回家里,正在收拾桌子的奶奶虽然眼神不是很好了,但也无法忽视那么一大束紫色的满天星啊。
“小晚,你这花是哪里来的啊?”
“这个是……奶奶,我……”
见江絮晚这么支支吾吾的,江奶奶也猜了个大概,“肯定不是小戈送的对吧?”
“……小州?”
果然,奶奶说出这个猜想的表情并不是很好。
江絮晚赶忙解释,“我也不想要的,但是他说这个花就是,是他的老师怕浪费给他的,让他随便找个人送了……好像是这样,他怕浪费就给了我,还让我不要多想。”
“我是觉得,说过自己真的没有多想,单纯的以普通朋友的角度出发,确实也不用那么敏感的避嫌。”
“过度的避嫌反而好像有一点……过分了。”
江絮晚把满天星放到桌面上,有些苦恼地趴下,“奶奶,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呀?”
奶奶看着自己孙女这么苦恼,一时之间心里也不好受。
“不停地给别人念想当然不是一件好事,会伤害到别人的真心实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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