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脸?!”
“儿也是一时闷得慌,便找来此女乐乐……”
做阿爷的沉脸,启发儿子说:“原来是妓女,并非民女。”
宝卷一叠连声:“是妓女,不是民女!是妓女,绝非民女!”
“不可能,此女在下亲见随爹娘在街上献艺。”秦基业说。
“如此,更不是民女了。”谢大人轻蔑说,“民女该在闺中习女红嘛。”
“对对对!”宝卷帮腔父亲。
丹歌顾不得申辩自己的民女身份,趁机奔出门去。
宝卷见煮熟的鸭子飞了,追出去喊道:“小的们,作速给我抓回来,不然砍去你等脑袋瓜子!”
秦基业着急,又不能帮着丹歌逃跑,便看谢大人。
“秦师傅,不打紧,抓回也好,本大人亲自送她出去。”
“更好了。“
外面传来丹歌喊声:“师傅救我!大人救我!我是远道而来的民女,绝非妓女!天杀的纨绔子,为何赤眉白眼儿捉我进来玷污!”
谢大人听着,不发一言。
秦基业道:“大人,在下保这孩子是民女!”
宝卷冲到他跟前:“你哪见过这般妖媚的民女?!”
秦基业冷笑:“敢问王孙,你缺钱?”
“笑话!我爹是谁,我缺钱?!”
秦基业伸出手指,去宝卷脸上蹭下并未全然洗去的灶灰,说:“若她是民女,公子何苦脸上抹灰,装成下人劫她来此地?径直出钱买春不更好?”
宝卷愣住了,转眼吃了阿爷一巴掌。
“竟敢光天化日劫持民女!”谢大人怒道。
这一巴掌扇得厉害,宝卷鼻腔出血了,滴答往下挂。
谢大人出屋说:“木头,可先送民女去灶头弄点吃的与她,回头老夫亲自给她赔罪,给几个将息全家的钱财。”
“好哩老爷!”
秦基业松了口气:“好了好了,那丫头碰见的是好官。”
谢大人重新进屋,带着御夫,说:“要不秦师傅坐车回本宅,等老夫处理完这里的事,回来再与你说话?”
“在下就在此处等大人处置完吧。”秦基业显然不放心。
“你在,我儿紧张,本大人也易于动怒。”谢大人道,“毕竟是严父训诫逆子,外人最好回避。”
秦基业笑笑,随御夫走了出去。
丹歌不在,秦基业也走了,宝卷哭起来,说:“阿爷好狠心,抽得儿脸颊这般生痛!”
谢大人关上门,一屁股坐下:“我儿,你若肯去南边,此事一笔勾销!”
“宁作长安魂,不作他乡人!”
“只怕叛军杀入长安,你求生不得,要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