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骊山华清宫新替你挖了眼上好的温泉,希望你十月撂下范阳兵事,赶来与朕和贵妃同乐。’”
据此,秦基业得出战事暂时不会开启的结论,却仍不放心,问道:“敢问王爷,小人可否得出这样的结论:既然圣人发现安禄山心存不轨,让他从速赶到华清宫,倘若安禄山真要起兵,怕也要待到来年了?”
“自然是的。”
秦基业还是不放心:“万一那厮吃了秤砣铁了心,硬不奉诏呢?”
王爷道:“圣人待安禄山一向恩威并用,本王爷以为安禄山那厮不敢不奉诏吧。”
秦基业道:“快了,十月就在眼前了。”
“其实,安禄山未必要反,”王爷愤愤不平说:“得怨杨国忠嫉恨圣人崇信安禄山,时常捏造安禄山密谋造反的种种形迹,安禄山知道了,反而秣马厉兵!”
这就不是秦基业所关心的了。安禄山至少年内不会起事,对他来说足够了。
王爷问询秦基业如今在谋什么营生,得知他始终不如意,很是感慨,说:“要不你依旧替本王干亲随队长一职?如此,你不仅扈从本王,同时护卫先祖胡国公祠庙。”
秦基业谢绝说:“小人在江湖闯荡惯了,早已静不下心来了。”
王爷揣测秦基业嫌职位太低,便点拨另一条生路:“朝廷正在用人之际。或许,你已听说为抵御吐蕃,哥舒翰在磨环川新设了一支军队,名曰神策军。本王可协同崔少尹和班少卿,联名举荐你回京城入职。凭你一身武艺,必定势不可挡,节节上升,假以时日,说不定能同胡国公一般,成为我朝又一员猛将。”
秦基业动容了,这正是他许久以来一直巴望的机会。可惜,太晚了,他身上另有差事,足以发财的差事。现在,关键是把封牧尸首送回长安,说明这次意外发生的内在缘故。若能取得封大人谅解,就进一步说服他将次子封驭交与他带去南边,如此,因封牧意外夭折而失去的钱财又能挣回来了。
“秦老弟为何打听安禄山反还是不反?”李珍颇为不解。
“王爷,小人这些年在北地贩马,若安禄山反的话,这买卖机会更大了。”
“好买卖,只是发的是国难财。”王爷笑道。
“王爷,我先祖身为门神,为何近来洛阳有通天飞贼专门砍斫他的神像?”
“据说是‘郑国渠’干的。”
“郑国渠是什么?”
“从字面看,只是战国七雄之一的韩国所造的郑国渠,可本王以为这是个死士联盟,据说其渠帅名叫王不换,练得一身好武艺,有万夫不当之神力,还会飞檐走壁,穿墙过户,官兵近不得他的真身,难怪至今无人瞥见过其真容。”
“蹊跷,竟有人仇视小人的先祖。”
“不独你,京兆尹崔少府也百思不得其解,近一年来几番暗中布排兵力缉拿王不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