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师傅。
换作你是谢品章,你看见封牧死尸回来了,你会把你逃回来的儿子谢宝卷交付给秦基业带去江南?”
秦基业摇头说:“我不会,若我是谢大人的话。”
“所以,师傅明日不去赴约了吧。”
“可师傅手下有好多人跟着一同吃饭,又都是师傅的好兄弟们。”
秦基业叹息说,“不到万不得已,师傅舍不得到手的买卖,所以怕是要闯一回龙潭虎穴去。不过闺女不担心,师傅都作好应变准备了,绝地等大哥的本事你又是知道的。”
“那我跟着师傅一块儿去。”丹歌坚决说,“万一师傅用得着我。”
见路边有坐的地方,秦基业拉过丹歌,同她一起坐下:“闺女,师傅不要你了,你也不要师傅了吧。从今日起,你就住师傅辛苦半生置的那个小屋子,师傅给你留下一年的费用,供你找寻父母用。”
丹歌啜泣摇首:“师傅真以为我随你回长安光是为了寻找爹娘?当然也是,可不是主要的。我不止找过棺材铺店东一回了,每回都是相同的答复:死了,埋了,扫大街的老汉后来不见了。我跟师傅回来,主要是给师傅做证!”
丹歌悲恸万分,突然起身,跪在秦基业跟前,坚决道:“奴家知道师傅是为了保护丹歌才遣丹歌走,可丹歌是不会走的,师傅从今往后就是丹歌的阿爷了!”
秦基业愣了愣,要搀扶她起来,丹歌却道:“师傅先答应,奴才起来!”
秦基业不禁动容去搀她:“师傅好福气,有你这般的好闺女!”
丹歌仍不起身:“师傅既认我作了义女,就是我的阿爷了,我也不是师傅非亲非故的人了。所以,阿爷,你就答应明日闺女随你一同进谢府吧。”
“好闺女!”
次日,依旧是向晚时分,秦基业与丹歌吃着饼子就着水来到谢府。刚入得堂内,就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
“不好,是西域迷香。”秦基业叫喊道,却看见丹歌倒下来,接着,感到自家也迷失了知觉。
几个家丁一拥而上,将两人绑了个严严实实。谢大人出现了,一旁还有封大人,都冷笑不已。谢大人下令道:“先关入秘室,待天彻底黑了,经开远门出京城,去西郊一同砍了,就地深埋了事。”
哪知宝卷奔跑来,哭嚷:“秦基业阿爷要杀便杀,可丹歌却是我的人,我少她不得啊!”
谢大人痛心疾首道:“好糊涂的儿子!这等不吉利的女人你既弄了她,还留她作甚?!爹爹回头再给你找个更绝色的就是了!”
“丹歌救过孩儿的性命啊!那天夜里,狼来了,她吓退的;儿子发烧了,也是她照拂好的!”
谢大人并不理睬宝卷,叫家丁看住他,万不可叫他放了人。
静候在外头的曳落河们没有在规定时辰等到秦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