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秦师傅!”
去尘猛然给这气势慑服了,打了个寒噤,囫囵一气穿上衣裳,而后滚下床来,略微朝秦基业弯了弯身子,老大不情愿道:“杨去尘见过秦师傅!”
秦基业故意不动弹,当作没看见,有意要杀杀去尘的傲气。果然,杨国忠摇首生气道:“好一个不懂礼数的东西!父亲勒令你重新来过!”
去尘暂时又没了贵介公子的傲气,跪在地上道:“弟子杨去尘诚心诚意见过师傅秦基业!”
秦基业这下满意了,伸出双手搀扶他起身:“免礼,免礼。”
杨国忠点头说好,而后搂着去尘送去榻边:“我儿,既见过秦师傅,就好好睡下去吧,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杨去尘瞪了一眼秦基业,裹着锦被道:“阿爷这就要走?”
“不走,明日才走,阿爷要宴请秦师傅,完后要跟你一头睡哩!”
“阿爷快去快来,儿子等着您便是了!”
杨国忠煞有介事,在一间精巧的屋子面对面,主与客,宴请秦基业。为显诚意,他应允秦基业让丹歌作陪的请求,还叫来几个丫鬟佑酒佐舞。
他亲自给秦基业斟酒:“秦基业,听着:我有少子杨去尘的秘密谁都不曾听说过,你听过看见记住就是了。说起来,去尘是本相爷若干年前私下跟一个东胡女子所生的庶子,平时并不特别看重,正是用来防备天下大乱的,如今是时候了!”
“如此说来,安禄山起兵的事就在跟前了。”
“安禄山必反无疑,到时候前锋直指帝都长安!倘若老天站在他一边,他就要取圣人的天下而代之。到时候我杨门一家就成了他泄私愤的对象了,想必满门抄斩,一口不留!”
秦基业说:“既然天下就要大乱了,则去尘公子的地位也就变得万分重要了。”
“一点不错,可见你也是个精细之人!”
秦基业再次斟酒,恭恭敬敬对杨国忠说道:“倘若小人猜得没错:相爷不仅不治谢封二位大人送王孙去江南之罪,更想把去尘王孙托付给小人,一并带去。”
杨国忠不禁面露悲色,饮下杯中物:“说得切!本相爷受天子隆恩,自然与人同生死共患难,抽不得身了!本相爷的其他四个儿子都已成年,现如今做着大官,娶了公主郡主,同样抽身不得了。幸好本相爷早就料到大唐也有劫难,早早预留了一手:少子杨去尘!”
“既蒙相爷信任,小人带去尘去江南便是了。”
杨国忠大喜,当即差小厮去取了许多鸭屎金来,交付秦基业当作采买相关物资的费用,接着又道:“谢宝卷、刘金斗大可一同跟去做伴,不然我儿沿途太过寂寞了。至于封大人,本相爷自会下令他放过你。据我所知,他膝下可不止一个儿子。”
酒宴结束,杨国忠叫人打着火把,携着秦基业的手,秉烛夜游后园。他感慨万分:“朝廷的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