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向宝卷,而后起身去车上生闷气了。
没给伤到毫厘的宝卷得意异常,朝着去尘的马车,大声说给他听:“表弟,你都看见了!他即便贵为国相之子,却连你我都比不上!除了几个自夸是御林军出身的粗笨汉子,他老子竟没给他一个可以使唤的人,尤其是可以抱着取暖的丫鬟!”
“人家有管家,那个窦抱真!”
宝卷大笑,肥肉一抖一颤道:“那可是个糟老儿,晚上又不能搂着叫小亲亲!”
封驭也乐了:“哪倒是!可见杨去尘只是他当宰相的爹为保住杨家的种,不得已才生下的,原本一点不值得艳羡哩!”
若是住小一点的店,去尘往往只好与宝卷、封驭挤一间屋子。去尘哪住得惯,又怕宝卷挑衅,便叫窦抱真去与秦基业交涉。
窦抱真兴冲冲去,灰溜溜回:“秦基业那厮不肯不答应,竟说若是分三间屋子睡三个王孙,反倒容易出事,防不胜防!”
去尘怒了,顿时抓伤窦抱真,最后只得进屋子睡了。
不料宝卷见去尘进来,旋即眉飞色舞,对封驭道:“我说好表弟,你就出让这屋子给我,顶多一个时辰可好?!”
封驭故意问:“表兄要何为?”
“身子难受,叫那几个丫鬟进来耍一会子。你还小,没兴趣,就行个方便吧!”
封驭便笑着出去了。
去尘怒容满面,往榻上一滚:“谢宝卷,不准叫进来!”
宝卷刺激他说:“明白了,去尘兄至今都没近过女色,见了怕难受得要死要活吧!”
去尘刚要说什么,那两个丫鬟便跨入来,笑着往宝卷身上扑,但忽然又装着才看见去尘的样子,吃惊而埋怨道:“我的好大郎,怎么还有这么个东西在呢?!”
宝卷搂一个推一个,说:“不妨,一点不妨!一个归我,一个归他,他不就当作没看见了嘛!”
一个丫鬟到得去尘跟前,端详一番,夸张道:“哟,这个王孙是谁,怎的长成皮包骨了!怕是没气力与俺耍子吧!”
去尘一脚踢翻她,夺门而出,然后在外头狠狠踢门道:“谢宝卷,等着瞧!”
宝卷笑得泪水都出来了:“我等着瞧,你现在瞧,不是高下立判了么!”
去尘郁闷到了极限,上客栈房顶,狠狠望着长安方向,又把父亲骂了一千遍:“老狐狸,连我做儿子的都给你耍惨了,真不知天下人有多少人被你坑苦了!”
窦抱真眨着眼睛上来,宽慰道:“公子莫气,到了东都便好了。相爷这么安排是有大缘故的:若是男女随从早给了公子,公子过足了瘾,就不肯去江南了;而到东都给的话,公子的兴致就高了,等哪天没了兴致,去江南的路怕早已走了一大半了。”
去尘跺脚道:“那个老混蛋拉一把,推一把,一向戏弄我!我一头碰死,安禄山一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