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不能说走便走吧。”
“若你肯走,我这便找万叔去!”
敢斗蹲在窗外墙下,闭眼抵掌,嘴中念念有辞,希望秦娥即刻答应下来。这时,他明明白白听见秦基业在里头说:“还有他人,热望阿爷带你南下。”
“敢斗。”隔着窗户,秦娥侧身低头,轻柔说道。
“我看人家是真心的。”
秦娥未免脸红,背过身去说:“闺女同阿爷走了,万叔生活起居无人照顾,如何是好?”
“阿爷自有安排。”
“尽管如此,闺女也颇多悬心。”
“去还是不去?”
“看来只能去了,要不然阿爷少人帮衬之人。”屋外的敢斗听见屋里的秦娥说,“不过路闺女照旧称呼阿爷为师傅吧,免得那些浮浪子弟借机指斥阿爷处事偏心。”
“这个自然不成问题。”
敢斗见好事成了,便欢天喜地回房去梦蝶了。
父女俩转眼去到店东屋子,把秦娥要走的事儿说与万鼎丰听了,千感谢万得罪之类的话语说了不知多少遍,而秦娥始终流泪蹲伏在有名的大厨身边。
万鼎丰一遍遍抚摸秦娥的乌黑闪亮的秀发,说道:“既是闺女想去,还是以闺女的安危为重吧。”
“闺女感谢万叔多年来的照拂爱护。”秦娥说。
“对了,万叔原本就有把你交还给你生父的意思。”
“闺女走了,万叔千万珍重珍重千万!”
“闺女无须担心我。等万叔卖了这大酒楼,再图去江南与你们父子见面不迟。”万鼎丰掉着泪说,又千嘱咐万叮咛:“可要听亲阿爷的话,凡事切忌急躁,免得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闺女谨记阿爷教诲。”
万大厨下令帐房拿盘缠来,还要火夫立刻打点秦娥路上携带的衣裳什物。
秦娥忍不住投入万叔怀抱,好一阵的落泪……
鸡刚打鸣,天才破晓,秦基业便催动所有人起来,准备车辆,拴束行李。一行几十号人经洛阳城南门行进,看着像是江南的商队。
秦娥娉娉婷婷站立在白龙雀旁,发髻上的红绫随风翩飞,煞是醒目。众少年见秦娥也跟着去江南,自觉一路上就更精彩了。
尽管欢天喜地了一个整夜,现在看见秦娥真的要上路,敢斗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相信怦怦跳动的心脏是在为秦娥而激越。
只有晋风又怒了目,悄悄挨近她,扯一把道:“你昨晚明明说不去江南的,为何出尔反尔!”
秦娥笑道:“只可惜你偏巧忘了我后一句话了:即便跟着去,我也不会喜欢杨去尘的。”
晋风将信将疑道:“此话作数么!”
秦娥点头说:“自然作数。”
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