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为何要随我去江南?”
解愁道:“相爷从驸马宅要得奴家,怕公子路上没个得力之人在身边解愁分忧。”
去尘随即搂着她狠狠亲了一口,道:“有你解愁与其余九个美貌小娘子在本公子身边,此后路途多半不再寂寥了!”
解愁臊红了脸,轻轻将去尘推去,道:“众目睽睽,莫要如此!”
去尘呵呵笑着,放开解愁,去其他女孩儿跟前站定,或伸手抚摸她们凝脂一般的面容,或拦腰抱住某个丫鬟纤细得如同垂柳似的腰枝,愈加乐了。
他笑嘻嘻对窦抱真道:“老窦,父亲毕竟说到做到了!”
窦抱真说:“相爷自然说话算数!就是小人,出来之前也没少催过相爷大人,定然要拨给公子天上最最亮的星月!”
去尘道:“别哩哩罗罗了,你的好处记在我心里头的功劳簿上,白纸黑字,一清二楚!”
秦娥、丹歌这才明白去尘恰才刚进来时为何要那般挑衅了。她俩站在最后头,随众人一同望着那些千娇百媚模样的女孩儿。一边的晋风啜泣了,一径里跑了。
秦娥叹息道:“这个解愁姑娘确实美貌,只可惜如此美貌的女孩儿,却要做杨去尘的侍妾,任他糟蹋了。”
丹歌念及自己的身世,不免感到一阵凄然,故而不置一词。
宝卷早已看呆了,也立不稳了。封驭也觉得十个女娘好看,尤其是解愁好看,不禁对宝卷喝彩道:“《诗经》形容美貌小娘子的诗句一点没错:‘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惟独敢斗目不暇接,但看的并非是众人都在目不转睛观赏的解愁,而是秦娥。
丹歌发现敢斗痴望秦娥,噗嗤一笑,捅了捅秦娥道:“难得,敢斗公子情有独钟!面对如此众多的绝色女子都无动于衷,一个劲儿光看妹妹呢。不像没出息的宝卷,一见了更漂亮的女孩儿,简直变成抹不开脚步的呆胖子了!”
秦娥瞥视一眼敢斗,心里忽然突突狂跳。
敢斗到她身边,抱臂冷笑道:“杨去尘在摆谱哩!我敢拿准的是,越是不受家里待见的主,就越要声嘶力竭显出自家的身份来。”
秦娥点头道:“说得切!”
丹歌笑着说:“好敢斗,恭喜你经受住女色的考验,对你,我妹妹心里喜欢得紧哩。”
秦娥脸红道:“好姐姐,住口吧!”
敢斗一个劲问:“丹歌妹妹,我如何经受住考验,你倒说明白了!”
丹歌凑着他说:“对那些美婢,你没看傻眼,仍看我妹妹,一往情深的样子我妹妹好生喜欢。”
敢斗觑一眼秦娥,正色道:“天底下没再比秦娥长得更美的小娘子了,不看她,我看谁!”
去尘去到十个机灵的小厮跟前道:“你等跟着我好好去江南,谁勤快,谁懒惰,我一并记得,到时候论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