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事没事,老奴是奴,是奴便不是人,不是人哪来的疼?”
忽然,房内传来拨弄琵琶的声音,煞是动听。众人正听得起劲,妒心正炽的去尘按捺不住,大叫一声:“给我冲进去!”众家丁听命一声喝,破门而入。
敞开的门内,解愁怀抱琵琶半侧身,秦基业则站立窗前背手听着。两人见着气势汹汹的闯入者,都气定神闲,若无其事。
去尘狠狠拽起解愁:“哈口气我闻闻!”
解愁照着做的同时,去尘似乎要跌倒,眼神也慌乱且迷离。秦基业笑道:“公子为何不说‘既服了药,为何还不出去?’”
去尘怒道:“为什么不出去,不是给药吃了?!秦绩,我答应你俩叙旧,可没应承你俩在此寻欢作乐!”
解愁从容抱琵琶起身:“王孙息怒,这琵琶是奴的恩师托秦师傅转交与奴的。”
去尘听得解愁的莺言燕语,顿然不狂躁了。
他拿来琵琶,见是一把螺钿紫檀五弦琴,好看得不似人间所有:正面两侧是金镶玉,中间有一幅用夜光贝壳镶成的图画,一个胡人骑着高大骆驼,正弹四弦琵琶。
背面更为精美,底部是黑色髹漆,镶嵌无数螺钿玳瑁,图案豪华绚烂,居然是天上星宿地上湖海,而湖海中的太阳月亮倒影恰好组成两个稚拙的汉隶:“风绰”。
去尘虽说甚为惊艳,但心里更为难受了,又治不得秦基业,只能冷嘲热讽道:“哼,当然不是秦基业私下赠你的,他若有这等宝琴,就不必干贩人的把戏了。不过解愁,你的黄师傅竟舍得送你如此宝物,看来你俩也曾是甚为相宜的一对儿啊!”
解愁坦然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师父清淡之为人,豪爽之待物,此次赠送并不为过。”
去尘冷笑:“既如此,所谓的黄大人不会介意由俺替你收着这宝贝了吧。”
说毕,持着琵琶就要走,明知解愁担心他毁弃琵琶。
秦基业拦住他道:“公子,此乃黄大人赠与解愁的东西,约定若是途中遭遇危险,或许有官军将领听过此琵琶,晓得是黄大人的手惠,多半会来搭救。自然,你可以拿走保管,不过千万莫毁弃了!”
“即便俺一时性起毁了这琴,要紧关头俺只消说出俺爹名讳,各地牧守将官便不敢不来赴俺的难!”
“可见打今日起,公子随时随地遭遇险境。”秦基业挡住他,要夺风绰。
“秦基业,你为何这般说?”
“你敢于嚷嚷自家是国相之子,你便是无价之宝,人人都可以拿住你换钱,可见眼下当务之急便是保住风绰,不然它给你毁了,你也就毁了你自家。””
去尘说:“哟荷,师傅竟敢栏我的路夺我的物!”
“走人可以,携琴不可!”
解愁摇摇头,过来站在两人之间,对去尘道:“公子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