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菜肴呢!”
封驭吃惊:“这种吃法的羊肉与我父亲有何干系?!”
“说起来,这个杀羊法还是你爹凭空想象出来的,皇上吃了赞不绝口,寻常不肯轻易说出去,迄今只说与几个宠爱的大臣听,我爹便是其中之一。故此我杨去尘不该感谢你爹,不该叫你与你表兄也吃上几口么?”
封驭疑惑道:“你说这个伤阴骘的事儿是我爹发明的,可我怎么从没听我爹说起过!”
宝卷笑道:“姨父正是怕伤了阴骘,故而不敢说与家人听吧。”
去尘却道:“或许俺还有另一个缘故:封驭只是他爹一个庶子罢了,没说给他听,却早说与死去的封牧听了也未可知。”
宝卷巴不得吃上那种闻所未闻的羊肉,道:“极可能是这么一回事哩!”
封驭气坏了,冲去尘道:“我是庶子怎么了,总比你是……”
宝卷性急了,掩住他的嘴说:“不能说出来,去尘王孙做人真的相当不错嘛!”
封驭勃然大怒,咬了宝卷的手,道:“吃的上头,还有女人的事上头,你谢宝卷一向有奶便是娘!”
照理说,表兄弟俩的这一番话语交锋,宝卷应该恼羞成怒才对,封驭自会意犹未尽,但他俩却没有进一步发挥,因他俩给另一道刚出现的奇观吸引住了,渐渐瞠目结舌了。
那道奇观是羊肥展示出来的,叫做“飞刀鲙鱼”,若不具备超人一筹的刀功,是不可想象的:他左手捏着一条洗净的大鲫鱼,右手执着一把雪亮的柳叶刀,往案上飞批鱼片;批出的鱼片薄如白纱,细如蚕丝,纷纷扬扬落在呈淡紫色的水晶盘里,宛如下了一场大雪。
那刀的把手上装着鸾铃,随着他的动作,始终发着丁丁当当的响声,于是批鱼简直成了奏乐。一眨眼工夫,羊肥完工了,那条大鲫鱼就剩下肉头和骨身了。
宝卷走近案前,看了半晌,惊呼出声道:“肉里没一跟细骨,骨上没一点白肉,真正的今古奇观呢!”
去尘得意道:“雕虫小技,不足称道,宝卷兄可别惯坏我的小厮了。”
“不可思议!”封驭也来看了,似乎忘了方才的不快,“对了,这总不是我爹教会的吧!”
所有少年里头,只有秦娥、丹歌和敢斗三人并未过来凑热闹,而是围坐在了一个角落里头。丹歌与秦娥背靠背,敢斗独自倚树闭目。
稍顷,丹歌说话道:“我三人不能就在这里躲着!若是宝卷、封驭禁不起美味美色的引诱,去尘就越发人多势众了,后几日不晓得还要出什么邪乎事!”
秦娥道:“说得对!那么,先管住宝卷、封驭再说。”
敢斗迈步说:“索性到去尘附近,就看他如何诱惑宝卷、封驭,再作计较!”
丹歌、秦娥也起身了,一同去林中空地。
三人一边走一边看,看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