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封驭从地上爬起,哭着说:“你竟敢打我,你个浑身肥肉打旋儿的死胖子!”
敢斗、秦娥和丹歌来了,坐在大树下头,望着去尘那一边。
敢斗听得封驭哭着说:“蒙顶我真的没听说过,表兄怪我作甚!”
敢斗开口:“鄙人倒晓得蒙顶是什么茶。”
宝卷连忙窜到他跟前,蹲下肥滚滚的身体,把住他的手,道:“你不妨说与我听,好叫我也长长见识!”
“乃茶中仙品与极品,产于蜀地雅州蒙山之顶,故而叫蒙顶。”
“滋味如何!”
“那茶秉日月之精气,承天地之造化,进口清洌爽口,落肚延年益寿。”
“怎么个稀罕法?!”
“听阿爷说,这么大的大唐,人家每年总共就采得四五担。那些山野匹夫为了采摘到它,不是摔死在山谷中,就是丧身于刀斧下。”
“何苦,不能自家种植,自家采摘么!”
“那茶相当有灵性,人可以种,但一下子味薄了;天生的才味厚,才甘冽,故而只有天然的方才珍贵。”
宝卷站起身,望着去尘那边说:“可惜我从没喝过!”
又回头问道:“敢斗,你是如何知道这清楚的?”
敢斗笑道:“我可是大唐头一等的商人家出来的公子,蒙顶不知喝过多少回。一句话:千年难得的好茶呢!”
去尘听见了,不看众人道:“一会儿等蒙顶烹煮好了,索性赏你等一小盅喝吧,不然你等也就白白到这人世间走一遭来了!”
正说着,窦抱真托着一大瓮茶上来,众人看见去尘掀去盖子,就那么用嘴轻轻一吹,便闻到一股子沁人心脾的茶香味,仿佛来自西天昆仑山上王母娘娘的酒筵。
宝卷像是立刻被催了眠似的闭上眼睛,嘴巴张开,鼻翼翕动,喝彩道:“实在香,没话可说!”
去尘说:“其实是皇上赏我父亲的,我父亲转送与我的。我说诸位,不如一块来尝尝,怕甚的?”
敢斗道:“杨去尘,莫要狂,至少我刘金斗喝过好几回呢!”
去尘问秦娥、丹歌道:“两位小娘子冰清玉洁,得了好茶灌溉,怕要愈加亭亭玉立了呢。”
秦娥、丹歌轻蔑道:“不必了。”
“我俩一向不喝茶。”
去尘美美喝着,只好专心诱惑宝卷道:“宝卷兄,再不来就快没了!又没叫你吃菜,来喝茶又不妨事。古话说得好:君子之交淡如水。说的便是以茶会友嘛。”
宝卷顾不得面子了,跨出一步正待去,却给敢斗捉住手道:“你我路上相处久了,我给兄弟一个面子:别去出丑露乖了!不就是吃喝嘛,吃啥都能充饥,喝啥都解渴!”
宝卷跌足,掰去敢斗的手:“可这蒙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