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献艺呢!”
十个丫鬟风里雪里冻坏了,巴不得歇息,便从两辆马车下来。
丹歌上得一览无余的车,望见秦娥、敢斗下了车,趁人不注意,与元宝、朵儿说着什么,便对去尘道:“去尘公子,可否借用解愁妹妹的一手好琵琶,与奴家奏乐?奴家总不能一边弹一边舞吧?”
去尘还没说答应或者不答应,还没有彻底暖过身来的解愁便持着琵琶,重新上边上那辆马车,微笑道:“妹妹乐意,姐姐放心。”
去尘顺水推舟道:“成,就由解愁替你奏乐。”
丹歌便对马夫道:“赶得飞快,奴家这就舞起来!”
说毕,那马车便辚辚地往前奔驰,其余的马车跟着一道走,争先恐后到得前头,以便看得见丹歌正面舞蹈。丹歌对并排在一边的解愁道:“妹妹,胡腾舞!”
解愁便撒手弹将起来,舞动的手指本身也在跳上佳的舞。
丹歌和着铿铿镪镪的琵琶声,疾如风雨舞蹈着,俯仰腾跃,环行急蹴,停顿之际,故意面朝去尘扬眉动目,然后是一阵更为急速魅惑的动作。
去尘大吃一惊,道:“我晓得丹歌眼下旋的是男子的胡腾舞!奔驰的车上居然脚步不乱,身姿刚健,真是天下奇观呢!”
宝卷得意洋洋,哈哈大笑,道:“我没瞎吹嘘吧!”
其余人也都喝彩了,愈加使劲驱车跑步,惟恐落在丹歌后头看不见。看押秦基业等人的家丁索性上得马车顶上,以便看得更清楚些。
秦娥、敢斗,元宝、朵儿以敢斗的马车为依托,正在接近最前头那两辆马车。
秦娥最后望了一眼窦抱真:“稍等,那老家伙警觉得很!”
敢斗果然见窦抱真与去尘并排坐着,面无表情,不时看看丹歌,又望望前头,惟恐出意外。
秦娥急了,心里喃喃说:“好姐姐,再恨一些,叫窦抱真望得目不转睛才好呢!”
丹歌似乎听见秦娥的话了,也似乎望见窦抱真的神情了,忽然改舞胡旋舞了,才一忽儿,解愁的琵琶也跟上了。
风大,雪飘,车奔,人跑,什么都在运转之中。丹歌兴奋到极限,衣裳都贴在身上,诱人的体态时隐时现。
宝卷猛烈拍掌道:“好丹歌,今日你可替本公子挣回面子来了!”
果然,人中阉人窦抱真被感染了,被吸引了,直勾勾盯着丹歌不舍,道:“这个丹歌实在不可思议!公子哪日也得拿来用作肉屏风!”
去尘看傻眼了,道:“说若能那样,也不然枉做个人间男子了!”
窦抱真叹息道:“可惜公子看上了,不然小人也要碰一碰她呢!”
去尘笑道:“你恁般老了,裤裆里又没家伙可动用,为何还动这种淫念?”
窦抱真说:“说来公子不信,这个小娘子舞得老奴枯木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