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或许没几个时辰又碰见平地了。”
秦基业笑道:“那就再忍耐一两日。这话一点都没错:留着自家的马便是留着自家的命。”
窦抱真斜身嵌在一块半凹的石壁里,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睁着,什么话都不说。赤火又露面过来了,挨着他一道躺下,喘息道:“苦死我了也!”
窦抱真用睁着的那只眼扫了一眼秦基业等人,道:“先苦后甜,小苦大甜!”
赤火道:“秦基业若是亲眼见着是我骑着他的白马招惹汝水边上的叛军,又见着我刚才落在后头所做的秘密勾当,小人早就没命了!”
“那厮发觉不了,我敢说!那厮觉着如今我与他言听计从同舟共济了,哪想到你时常趁人不备,用佩刀砍沿路长着的树泥衔接部位,从汝水边的乾元村一直砍到了此地。”
赤火道:“费力不要紧,冒险也不要紧,就怕刀婴他们发现不了!”
窦抱真道:“我亲自与他约定的追踪法子,他如何发现不了?我琢磨,这会子他早带着安禄山的精兵悍卒沿着你弄出的痕迹追来了,没几日距离了吧。”
赤火欢喜道:“如此便好!只要往后能发财,苦在前头没啥大不了的!”
忽然,秦基业在那边叫道:“全体上马,下较为平缓的西南坡去!只是不可跑得太快了,身体尽量后仰着点。”
窦抱真与赤火一同起来,翻身上马。管家关照侍卫道:“下山中间,你叫起声来,说要撒一泡尿,去隐蔽处撒,标记万万不可中断了!”
“小人记住了。”
两人跟着下去,不在话下。
下了山,又碰见起起伏伏的丘陵了;不知不觉间,日头也已歪斜。秦基业望见前头不大的山丘之上有一片掉光了叶子的桑树林,便举鞭指道:“人困马乏了,就去前头半山腰的桑林生火造饭,宿营过夜。”
众人见那里并不太远,便长呼短啸,奔马上去了。
秦基业照旧先要派出游哨,以防贼兵或强人摸上来,见赤火自告奋勇,便叫他与鱼二、元宝分头去林子外缘走动。
众人都嚷着要吃要喝,秦基业问猪瘦、羊肥:“可还有些啥东西可吃可喝的?”
猪瘦道:“喝的还有不多一些蔷薇露,只怕我家公子不肯与大伙一块享用。吃的就剩下一些麦面了,可以弄碎做成素胡饼,不过这顿吃了就没下餐了。”
秦基业沉吟一番,把绝地、超影叫来:“明日没吃的了,今晚就得猎些禽兽了,就是不知这山里可否有猎物。”
绝地道:“好歹总有野猪吧,我几个跑一趟去来。”便拿上佩刀弓箭,上马去了。
敢斗正在桑树下与秦娥说话,见四个突厥汉奔过,又带着家伙,便叫道:“绝地大哥,你去哪儿?!”
“狩猎去!你敢同去不?!”
敢斗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