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哪里,赤火也扯着嗓门说道:“要快,就我一个人,天却要全然黑下来了!”
鱼二、元宝如何蹲着出恭自然不说也罢。不过,蹲着的元宝忽然有些警觉,说:“好久没见过刀婴了。”
鱼二也说:“我也这么觉得。可人家总说刀婴跟赤火相比,更喜欢待得远一点,以便更早一点发现外围有可能发生的异常情况。”
却说赤火一人在桑林边缘盯着下头看,夜风起了,飒飒瑟瑟,山鸣谷应。他不免惊恐了,握紧佩刀走来走去,哪都不敢停,发疯砍着一株株树的下部,嘴里嚷道:“刀婴刀婴,你为何还不引安禄山的人马寻来?!”
正待砍另一棵,手中的刀却忽地给后面伸出来的一只大手紧攥住了。他目瞪口呆,以为刚才的自言自语给人听见了,浑身不禁冰凉一片。
哪想到那人笑道:“赤火,你等我好苦,我寻你好苦,彼此彼此!”
赤火听得竟是刀婴的声音,回头仔细看过他,大喜过望道:“刀婴!!总算等你回来了!!我还以为我砍出的痕迹你找不着哩!”
“都找到了,非常清楚的印记呢。”刀婴说。
赤火接着问他:“事情办得如何了?!安禄山的人马随你来了么?!窦管家天天盼着你带人马找来呢!”
刀婴张望四处一眼,小声道:“此处不便说话!我摸来时听得鱼二、元宝说正在出恭,这会子差不多出完了,就要返回来了!”
赤火道:“是是,幸好你提醒!”便随刀婴去另一处更暗的地方。
果然,他俩才去不一会儿,鱼二、元宝便回来了,到处寻不见赤火的人影儿,嚷道:“赤火,你在哪!”
赤火动静从不远处传过来:“都是你俩给害的!一说出恭,连我都想出恭了,正出一通大恭哩!”
鱼二笑道:“难怪这山里的风儿臭不可闻呢!”
刀婴仍拽着赤火走开去,距鱼二、元宝愈加远了。
赤火实在想问出他差事办得如何了,便挣脱出来跌足道:“有话便说,有屁便放:那事是否真有点眉目了!安禄山的人马是否就在四处等着你回去,而后跟着你,趁月黑风高摸上来?!”
刀婴蹲下来,也拉赤火蹲下来,以他遮挡自家,眼睛贼溜溜望着来的方向,嗯哈了几下子,再小声道:“有眉目了!不小的眉目!你我都要发大财了,再也不必替人当差役了!”
赤火哭道:“苦日子到头了!你我约定个时辰,你赶紧回去说与安禄山的人马听,我赶紧回去说与老窦听,你我里应外合,十拿九稳!”
没想到刀婴却摇头说:“安禄山的人马没随我来!”
赤火大惊失色道:“为何没随你来?!”
“来不及备细说了!我随身带来安禄山的信,你亲手交与窦管家,千万不可叫其余人见着了!老窦看了就晓得下一步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