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的嘴里去了?!”
两个小厨子无声点着头,手中的火把毕毕剥剥直叫唤。窦抱真伸出手来道:“可将金盒子还与我。”
羊肥有点害怕,轻声道:“丢了!”
“如何丢的?!”
猪瘦较为沉着道:“就我俩在那儿,干的又是杀人营生,那金盒自然是吓丢的!”
窦抱真愈加怀疑道:“具体情形可说仔细了!”
猪瘦当下便哭道:“那粉末一进师傅嘴,血便涌将出来!故此吓得我两人拔腿便走,丢了那盒子!”
窦抱真将信将疑,睃了睃两人衣裳上并没与赤火搏斗的痕迹,道:“这倒情有可原。丢了便丢了。”
羊肥哭道:“你老窦要杀人,何必唆使我两人做!伤及子孙后代的阴骘,如何是好!”
“无妨,反正已经杀了!相爷早说了:‘若是秦绩胆敢危害到我儿去尘的性命,你便用毒药杀了他。’秦绩不肯去古城,便是危害公子的性命!”
猪瘦道:“既杀了,就没法救回性命来了,只是窦管家切不可忘了我两人的功劳:等以后回到长安,请您老人家说服相爷抬举我两个!”
窦抱真说:“这个自然。”
实在想知道赤火到底怎么了,便说:“你两个奔驰回来之际,没在路上撞见赤火在路旁林中出恭?!”
“羊弟,你闻见路上有散发出来的臭味不?”
“不曾闻见。你闻见了?”
猪瘦道:“俺也不曾闻见!”
窦抱真心里忐忑不安,对自家说:“兴许是给野兽吃了!”
凌晨微弱的天光洒大地之际,睡了许久许久的秦基业便有一些知觉了。
他脑袋胀痛得几乎要绽裂了,可还是觉察到非同寻常的动静:有许多鸟不住鸣出惨叫声来;天上随之掉落下许多毛茸茸的东西来,有不少直接砸在他脸上和身上,似乎就是那些发出惨叫声的飞鸟。
渐渐,他彻底愈加清醒过来,想起昨晚吃大虫肉、喝蔷薇露的情形来,也想起突厥汉、秦娥、敢斗等人先后喝醉歪倒的情形来,更是想起自己要扼住窦抱真的咽喉而无奈跌到昏迷的情形来。
他不寒而栗,霍地起身,惊呼道:“不好了,秦娥等人都死了,鸟正正在啄吃他们的肉哪!”
使劲睁开双目,看见了一切。
秦基业先是听见飞鸟的凄叫声,后来发觉有许多毛茸茸的飞鸟掉落到自己身上来,便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以为秦娥等人已遭毒死,而无数飞鸟正在啄吃死人;吃了之后,也中毒死了,故此从空中和树上掉落下来。
他拼将气力起身,睁开眼睛一望,见到的景象果真叫他又大大吃了一惊:正在秦娥身边啄吃什么东西的不少飞鸟扑棱棱飞走了,半空中却又掉下不少,扑腾几下,随即与其他飞鸟一样死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