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着拨动道:“窦抱真的药太毒了,幸好没搁进我几个嘴里!”
敢斗去她边上:“可怜的小鸟!多好看,几乎就是我钟爱的斗鸡呢!”
秦娥说:“也是怪:怎么都争先恐后啄吃这毒药呢,就是见有吃死的,都飞蛾扑火般不肯停下呢!”
秦基业道:“不奇怪:这些五光十色的飞鸟一早必定冲着昨晚残留下的蔷薇露、大虫肉来的。一些吃喝着了,叫得欢,便又引来无数新的。数量一多不够吃,就什么都吃上了,即便是本该叫你我吃进去的毒药。”
敢斗道:“照师傅这么说,死鸟里头其实有许多不曾死去,是最先喝着蔷薇露掉下来昏睡过去的。”
秦基业笑道:“这师傅倒不曾想到,算你心细。”
敢斗道:“真是如此,我就能与秦娥姑娘寻到一些仍睡着的鸟。带在身上,追窦抱真路上总要吃的。有了肉吃,便有气力追了。”
“算你机灵,能想到他人不曾想到之处!”
秦娥当胸擂了敢斗一拳:“你这个敢斗,脑子还是经常有开窍的,连我等不曾想到哩!”
敢斗笑了笑,赶紧与她一同,从死鸟堆里翻着睡着的飞鸟,不消多久,找着二十几只,看似死了,其实醉着睡着。
敢斗从木屋里找出些干蒲草,秦娥动手打了一个蒲包,装入那些醉着睡着的小鸟,便又去曳落河边上坐着了。八个人不知不觉又说了起来。
翻雨似有把握说:“窦抱真人里头有我们的人,或许是元宝和鱼二,或许是猪瘦和羊肥,或许是其他人。”
秦基业判断说:“必是猪瘦、羊肥。老窦自以为是自己人,不料两个小庖夫倒向着你我,不仅没下毒,还杀了来监视的赤火。”
见众人都不怎么相信猪瘦、羊肥,便深一步道:“师傅仔细看过了:赤火身上的伤口不是大一些的佩刀戳出的,形状与深浅,倒与猪瘦那把剔骨刀正相吻合。鱼二、元宝没斗倒赤火的本事,莫忘赤火曾是杨国忠的贴身侍卫,武艺高强,训练有素。”
敢斗着急了,爬上容易爬的树上去张望道:“要追就赶紧追!为何总不见丹歌回来?!”
秦娥顿道:“是我不好,一时没想起来!”
翻雨问:“怎么了?”
“不必等我姐姐了,”秦娥说,“昨晚她喝得与我一样多,不可能提前醒来,必是给宝卷带走了!那呆子人虽不怎么好,可对我姐姐还是颇有些真心的,起码舍不得她的美貌。”
秦基业说:“给你说对了,我又疏忽了!”
赶紧吩咐敢斗下来:“你与秦娥收拾起金盒,残存的毒药留着以后自有好的用处,随后跟上来!”
说了,便先带着突厥汉操起地上的弓箭佩刀,徒步追去了。
秦娥、敢斗收拾了金盒,拿着佩刀、飞鸟跟上来。八个人失却那么好的驿马,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