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夺你家的马,并不承想这三匹马乃是你们一家人种田养家的命根子,万万不能叫人夺了去!”
父老、男女望着她,窃窃说着话:“这小娘子的话中听多了。”
“好美貌的小娘子,断断不会是强人的。”
那父老谛视秦娥许久,也说:“那个汉子说在前头,这个娘子说在后头,可说的事儿基本是一样的,对得起来。”
这时,一个小儿在大人如林的腿脚之中,忽地探出脑袋来,指点秦娥地上放着的蒲包,笑着道:“听,这个小娘子恰才扔下的包袱里有小鸟叫唤哩!”
父老、男女看见那蒲包一突一瘪,真听得啾啾的鸟叫声,都笑了,愈加放心了。秦娥趁势说:“我难得进山林,见了那么多飘零又漂亮的鸟儿,便叫几个师傅捉了几只玩儿。个个漂亮着哩。”
敢斗索性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看了看蒲包里头,欢喜道:“果然都活转回来了!”
那父老道:“捉山里的鸟可以,夺我家的马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便叫先叫牵马进土墙里头去,随后先幼后长,一个个都退入去了。
那父老最后一个进入里头去,把住柴门要关上她,却望着秦基业道:“好了,就算不打不相识吧。我一家人就信这个小娘子的话,不与你几个汉子计较了,你们自去追歹人吧。”
眼看那柴门就要关上了,秦基业笑着追上去,距门一步路,刹住脚步道:“父老说得切,你我不打不相识!你我既相识了,可否讨一瓢贵家的井水喝?秦娥姑娘所言非虚,我们八个一早便追来了,早已是筋松骨散、口干舌燥,着实撑不下去了!”
那父老沉吟稍顷,便后头的朝儿子、媳妇道:“取几瓢井水与这几个客人喝。”
一忽儿工夫,几个男女舀了水,两只瓢子伸出柴门,交到秦基业手上。秦基业自己取了一只喝,另一只给绝地。绝地顾不得自己喝,先给翻雨。翻雨才喝了三五口,便给超影。
超影也不喝,又给秦娥。秦娥自己喝这头,示意敢斗喝那头,两人喝得咕咕作响。里头的人攒着脑袋看,都看笑了。一笑,便有更多的瓢子伸出柴门来了,一转眼,外头所有人都喝着一只了。
柴门下又钻出那个小儿的脑袋来,眼珠子扑睩睩转着,端详站着喝水的秦娥许久,随后嘻嘻笑道:“画中人,你且过来,我问你话哩。”
秦娥便持着那喝空了水的瓢子去门跟前,蹲下道:“小兄弟,我听着哩。”
“你给我鸟,我给你吃的,行不?”
“只怕你吃亏呢!”
“只怕你委屈呢:鸟儿能吃,还是肉哩!”
秦娥赶紧回头,叫敢斗拿来装鸟的蒲包,对小儿道:“这么说,小兄弟想吃肉了?”
那小儿却摇头道:“养着看,养着听。”
秦娥摸着他脏兮兮的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