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尘哥,说说到古城你怎地待我好?”
去尘愣了愣,乜斜着眼睛看她道:“你不妨自个儿说说你要我怎地对你好?”
晋风附耳对他道:“你千万莫要忘了,长安到洛阳路上,若非秦绩那厮无理取闹,我高晋风差不多就是你的人了!”
去尘登时有些迷糊了,顺势紧紧搂着她,小声道:“到了古城就没秦基业干扰了,那时你我之间的风流快活事好……好说哩。”
宝卷听见了,便哈哈笑道:“不过晋风姑娘啊,这个去尘公子可不是你家能随便招上门来作女婿的人选哦!”
晋风正正经经点头说:“关于这个,我近些天思量好了:若是选你宝卷,你必定当我家的上门女婿;既然挑的是当今宰相之子去尘公子,上不上门,做不做入赘的女婿就另当别论了吧。”
封驭不甘心不能挨着去尘溜须拍马,便先悄悄到得宝卷身后,趁他说话屁股一颠一颠的,火速把一根没煮烂的鸟骨头搁在杌子上。宝卷没留神,屁股一触着,就叫痛站起身来。
封驭便占据了他的位置,挨着去尘道:“去尘兄,小弟觉得你将来必定也是宰相的料,所以处处最服你老人家了!”
随即凑着他小声说:“这个高晋风真不怎么样,不过你不耍白不耍,对不?”
去尘哈哈大笑道:“古城还没到,你三个的嘴都一个甜似一个了!今日什么好日子,叫我耳朵如此畅快!”
宝卷终于弄清楚触痛自家屁股的鸟骨头是封驭放置的,他勃然大怒,揪住他便要一阵暴打。去尘却捉住他的手道:“你可看我的情面饶了你表弟,他无非是要对我说些贴己话罢了。”
宝卷登时点头,扯起封驭,夺回杌子坐下:“那就算了!”
去尘谓晋风:“你可与封驭左手持鸟、右手抓饼,到外头去吃,我有些十分要紧的话,想与宝卷兄悄悄说。”
晋风老大不情愿起身,噘着嘴说:“我晓得了,不是说解愁便是话丹歌!两个纨绔子弟凑一块说的好事休想瞒住我高晋风!”
便抓了自己的鸟与饼,与封驭一同出去站着,挨着冷风把东西都吃了。
去尘听得门砰地一声关了,便问宝卷道:“我要你转送与丹歌的斑犀钿花盒她收下了么?”
宝卷道:“收下了,以为是我给她的哩。”
“我的东西你也送与解愁姑娘了么?”
“她要下了。”
宝卷迫不及待道:“你问我这事必定有大名堂。我听着哩!”
“我想说的是,明日一到古城,你的丹歌可成为我的丫鬟,我的解愁亦可转做你的青衣,彼此换着使唤几日,不就等于我俩人各有俩美貌青衣了么?”
宝卷喜不自禁道:“正合吾意!予有此心久矣,只是不早以前,没来得及跟我的大表弟封牧做成类似的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