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众人跟着他一同呐喊,一声高一声。
丹歌获得鼓励,闭上眼,咬紧牙,用力朝窦抱真扎去。却扎偏了,短刃扎进了树干,拔都拔不出来了。众人再度呐喊鼓励她。丹歌使劲拔出短刃来,再次对准窦抱真了。
窦抱真使劲扭来扭去,塞入嘴的马粪粘粘稠稠淌出来,忽然能说话了,哭道:“你是娇滴滴的女孩儿呵!姑娘是娇滴滴的美人儿啊!”
丹歌自己也哭了,手中的短刃抖动得愈加厉害:“窦抱真,是你与安禄山那样的歹人逼得娇滴滴的女孩儿都敢杀人哩!”
秦基业及时到得丹歌边上,夺过短刃道:“闺女,为难你了,索性阿爷来吧!”
丹歌止哭,摇头道:“义父放心,孩儿能行!”
秦基业后退回去了,厉声道:“全伙呐喊、顿足、拍掌,给她点奔马之声!”
众人都照办了,呐喊,顿足,拍掌,残存的树叶扑簌簌掉落,疲惫的驽马气昂昂站起。
丹歌就快抓不住短刃了,而死到临头的窦抱真索性豁出去,凝视她道:“美貌的小娘子,扎狠点!扎狠了不只见老窦的血,还能见老窦的油,往后旋起舞来满眼都是红,满眼都是黄,可见老窦原来是死不掉的,怨魂早已附着在你娇滴滴的皮肉上了哩!”
丹歌又啐他一口,狠命扎去,却因用力过猛,身体跌倒,短刃落地。
秦娥摇头说:“我姐姐是跳美艳艳舞儿的,如何干得这种杀人勾当!师傅,就由我一箭射杀窦抱真吧!”
秦基业叹息说:“窦抱真只能这么死了,太便宜了他!”
眼看秦娥张弓搭对准窦抱真了,正在搀扶丹歌的宝卷蓦地想起她曾在自家肚上跳舞的往事,便叫道:“师傅,不必由秦娥射杀老窦,丹歌姑娘自能杀得他:上他的身体死命跳胡旋,不用看到他的黑血与黄油了,往后也不用时时想起他可憎的死尸模样了!”
众人纷纷叫道:“好哩!”
秦基业道:“宝卷说得不错,就看我闺女是何意思了。”
丹歌道:“这下窦抱真能死了!”
窦抱真松了一口气,垂着脑袋笑道:“好,没想到居然用这种法子!好,还是这种死法有意思:我老窦居然还能在声色之中死去,着实不枉人世间走了这一遭哩!”
秦基业叫鱼二、元宝松了窦抱真的绑。鱼二、元宝做了之后,迅速退到一边。丹歌冷笑向前,飞起一脚,先踢翻窦抱真,而后道:“你两个一前一后扯住他的手脚不放!”
鱼二、元宝一个在前头,一个去后头,狠狠扯住窦抱真的双手与双脚。丹歌正待要上去,宝卷又叫喊道:“丹歌姑娘,既是跳舞,不可不盛装打扮哩,我等众人都眼巴巴等着看你的绝代风姿哩!”
秦娥也道:“宝卷说得对,姐姐眼下还是小厮模样,算不得真正的女孩儿呢。”
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