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基业与秦娥跟前了,或大或小的眼睛看个不停,有说两人长得像的,也有说两人长得不怎么像的。宝卷道:“怪道师傅姓秦,秦娥也姓秦!”
敢斗自豪地挺直身子,以手敲着宝卷和封驭的脑袋道:“这样显见的秘密都看不出来,白活十几二十载了吧!”
但翻雨已经从秦娥嘴里知道这个秘密,不再跟其他人似的惊奇,只是说:“大哥还有啥秘密瞒着我等没说吧?”
秦基业搂着秦娥笑道:“给你说对了,翻雨姑娘。”
又对众人说:“是的,师傅的话还没说完,秘密中的秘密也不必瞒着尔等众人了。”
众少年又都静止了,愈加期待着。
渐渐,秦基业有些伤感了:“诸位少年,你们并不知晓,多年来师傅为讨一口热饭热汤东奔西跑,南征北战,当过兵,经过商,杀过人,坐过牢,顾不得自家闺女了,只好将她寄养于东都王侯楼,几年难得见她一回面。”
秦娥也有些难受了,垂头道:“小时候天天想这个阿爷,可真到他到来之际,却又不认得他了,拔腿便跑,哇哇直哭!”
秦基业说:“其实倒也好,免得秦娥给我娇惯坏了!”
丹歌哭了,过来搂着秦娥道:“难怪妹妹身上一点娇气都没有呢!”
敢斗痴情望着秦娥道:“人长得这般美丽,该撒娇却不撒娇总不大好吧,总少了点女儿家的娇媚了吧!”
众人都点着头,感叹说原来并不知道秦娥是如何长成的,现在总算知道了:没爹在身边捧着,吃惯苦了,所以像个男孩似长成了。
但晋风刻薄说:“穷酸有什么可炫耀的,若是你家跟我家一样,有家底儿,有我那样的阿爷,你倒不妨说出来叫我听得瞪破眼珠子!”
秦基业用脸碰了碰秦娥的脸道:“闺女,不怪爹么?”
“不但不怪,反而感激不尽呢。”
“既如此,你可替爹对全伙少年说说咱家里的事吧。”
秦娥吃惊道:“真要说?!”
虽说见阿爷点了头,却又问:“无须说了吧?”
“叫各位少年借鉴借鉴也好!”
秦娥只好看着众人,平静道:“诸位伙伴,你们多少都念过点书。《战国策》说的‘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的道理想必个个都听说过?”
众少年大都摇头,多少有点尴尬。
封驭却道:“这话儿我从我死去的兄长嘴里听说过,大概意思是:不管哪家有多大的家业,过不论哪家的阿爷做的官有多大,过五代必败家,无可奈何变成寻常百姓人家。”
秦娥点头道:“不错,驭公子解得切。我家就是最显著的例子。真的,我家先人想当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敢斗打趣她说:“敢问姑娘,那时的你家做多大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