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封驭一道去躺在稍远处,饶有兴趣看着速来骁勇善战的绝地是否能勒死他自己。
一个伤着的人再怎么想死,可仅仅用双手或以绳子之类的物件,不倚仗其他人勒死自家是全然做不到的。
话说绝地忍住伤痛,费了老大的劲儿,终于将那裤腰带往自家颈脖子缠了好几圈,接着便是使劲勒了。
就快失去自觉之际,他的手自然而然松了;手一松,鼻呼嘴吸便又重新开始了,于是重新开始这个过程,——三番五次都无济于事。到头来,他无可奈何放弃了。
他费劲地用眼神招来宝卷、封驭,呼哧呼哧说:“两位王孙都看见了,小人只得明日另想法子死了。今日断断死不成了,除非二位王孙帮我!”
宝卷、封驭早就看怕了,连声说“好好”,便退回稍远处躺下。宝卷说:“没奈何,天一放亮,只能抬着他南下了。猎得的肉也须分他一分,并且只好让他先吃了!”
封驭道:“明日表兄切不可打我嘴中东西的念头啊!”
宝卷拍着他的脑袋道:“表弟放心,我自有丹歌,她心地善良,见我不够吃,总特地剩下一口与我。”
不禁扪着滚鼓鼓的肚皮说:“说到吃,表兄这会子倒又饿了!若是睡着的话,这饿便是天亮时的事了,可惜现在天还大黑着,一点不见破晓的痕迹。”
封驭悄悄道:“猪瘦身上挂着的皮袋里尚有两只胡饼哩!”
宝卷吃惊道:“你说咱窃到手吃光了可好?!”
封驭道:“我也饿着了,只是偷东西不是你我应该干的事!”
宝卷却有顾虑,天良未泯道:“那可是一早全伙人吃的东西,你我吃了,他们吃啥?”
封驭动了一番脑筋,说道:“表兄,我是这么看这事的:若是你我现在就拿来吃了,天一亮,翻雨和秦娥找不着,担心众人饿着哗变,定然着急找一处大林子狩猎去了,那么一来,不光我与表兄,就是其他人,也能早一点吃着香喷喷、肥油油的野兽肉了哩!
再说了,一早上林子里的野兽也饿了,都出来觅食了,猎起来要容易得多。”
宝卷顿然开悟,道:“不错不错!有理有理!你倒机灵!不过秦娥等人必定怀疑是你我窃了那两个胡饼,吃下肚子去了!”
“不一定。除了绝地,连同你我,总共有七个人,谁夜里窃吃了都有可能,比如猪瘦、羊肥监守自盗,贼喊捉贼。”
宝卷连连点首道:“这就是上路的好处了,——表弟忽然之间大有长进了!不赖,索性拿来吃了!绝地也睡着了!不过你个子小,手脚灵,你去你去,表兄望风!”
封驭望了望睡着的绝地,小声道:“我若去的话,表兄他日切不可忘了我今日的好处!”
宝卷笑着推他道:“去吧!以后等天下重又大治,我回京城重新见到姨父,便夸你夸上天,叫你做成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