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便大着胆子去取出来,交与丹歌。丹歌捧着,哭晕了。
等丹歌醒来,听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说吃不吃死大虫。敢斗道:“不吃,吃了就对不起绝地大哥了!大虫嘴里有他的血肉!”
宝卷却说:“不吃白不吃,反正你我吃的又不是他的肉!”
“大虫肉没几个人吃过嘛!”封驭说。
秦娥问丹歌道:“姐姐怎么说?”
丹歌抹泪道:“路还长,才走了两日,不吃了这大虫,身子骨如何撑得住。”
秦娥拿定主意道:“不吃这死大虫的话,我等就太对不住绝地大哥了!这是他最后打的猎,为你我少年打的猎!不吃掉这只上好的猎物,大哥就等于白白死了!咱若吃,他准笑!”
猪瘦道:“绝地大哥正是这个意思,故此把自己的身子当成诱饵与陷阱了。”
丹歌觉得诧异:为何却不见翻雨。于是从靠着的树干上站起,发现她在不远处的地上刨坑。
初步达成一致,秦娥道:“先掘地挖坑,埋了绝地大哥再说!”
说毕,先去翻雨身边,轻轻拥抱她说:“姐姐歇息,这事得我等来做。”
翻雨悲伤得累了,于是去一边的树上靠着,仰天看渗透进树林来的雪花。
丹歌则去大虫身上拔出那佩刀来,随秦娥一同刨地。敢斗就地取材,拣了一根粗树枝,也去了。
跟着,其余人也都找到了树枝,纷纷加入。不多一会儿工夫,山地上出现一个大坑,再接着,英武骁勇的绝地连同手舆一同被放入去,身体和脸孔覆盖着许许多多的枯叶,然后堆上土去。
男孩们,尤其是敢斗,身不由己被绝地的勇气与自尊感染了,进而认识一个真正的男人所应承担的责任。
敢斗问自己:“我若是绝地,绝地若是我,我敢不敢就这么割了自己的胸膛,诱杀大虫给其他人吃大虫肉?”
他的回答是:“至少眼下,我还做不到,曳落河到底是突厥汉,刘金斗到底是富家儿,没有可比性。”
至于秦娥、丹歌两个女孩儿,更是把绝地当逝去的父兄一样看待:葬前,先是用梳子梳理好了他的乱发;葬后,又以树枝与杂草装饰了他的坟墓与墓碑。
墓碑上的字是宝卷用佩刀书写的,文句则是秦娥拟定的,简简单单划在劈来当墓碑的粗树枝上:曳落河绝地之墓。
葬了绝地,能干的猪瘦精细肢解了大虫,三分之一串烤了吃,三分之二则抹上随身带着的食盐香料,用同一堆火略微烤干水份了,制成了半干的肉束,以便剩下的路途中再吃。
而羊肥,则把猪瘦干净利落处理下来的大虫骨头置放于绝地坟墓跟前,用以陪伴他的英灵。
吃罢尤其好吃的大虫肉,秦娥叫全伙人拜别了绝地,而后起身,啜泣着往前走。即便是宝卷、封驭,一直想甩了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