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很吃惊,再三拍着敢斗的肩膀道:“好法子,值得采纳!”
众少年也以为是个好法子,不禁抚掌叫好。庄主接着对敢斗说:“就为了这位郎君说出的好法子,这一两日在下定然好生照料诸位少年!”
敢斗不免自得了,昂着头望秦娥。秦娥却当作没看见,并不表扬他一言半语。
那壮汉走了,留下供使唤的笔筒才过一忽儿工夫,则说要去拿吃的东西。来。秦娥当即下令关了门,叫丹歌遮蔽住男孩儿的目光,从后背取出佩刀和一副小弓箭。
稍顷,敢斗、猪瘦也取下藏着的家伙,要一同去榻下搁着。宝卷抢去秦娥的佩刀,闻道:“热着哩,也香着哩,多好闻呵!”
“果然!”封驭慌忙抢了闻,“敢斗,要不你也来闻闻,保管你醉哩!”
敢斗一把夺下那佩刀道:“放你娘的狗屁!”
秦娥勃然大怒道:“宝卷,封驭,要我用这把既热又香的佩刀割去你俩的卵子么?!”
宝卷、封驭没想到秦娥竟会说这般粗野的话语,登时噤若寒蝉,去躲在一边了。丹歌笑了,戳着两人脑门说:“我妹妹也是你俩戏得的?真正吃了豹子胆了!”
总共有四张榻八个人,三女五男,秦娥着手分配:“我与丹歌睡,敢斗跟封驭睡,猪瘦跟羊肥睡,宝卷块头大,独自享用一张。翻雨姐姐,你值上半夜,到了下半夜,我替你,你睡我睡过的半张榻。”
翻雨说:“妹妹放心,姐姐听从你的吩咐。”
众人都说这么分配很是公平。哪想到宝卷仍不满意:“丹歌至今仍是我的青衣,凭什么不能与我一同睡!”
丹歌生气,刚要说他什么,笔筒却回来了,叫开了门,手里托着一大盘白切冻肉。随着他的,另有一个差不多年龄的小厮,手里提着大壶热茶。
笔筒说:“我家老爷担心众少年等不到晚膳早已饿了,叫先拿来与诸位充饥。”
宝卷当下便从榻上翻滚下来道:“我已多日没闻着肉味了,好香!”
封驭也要去抢:“表兄,这可是冻肉,你的鼻子如何闻得到香味?”
敢斗也饿了,抓了一块往嘴里送。那两个小厮一旁站立,看着直笑,——并无鄙薄的神情,自是天性流露。秦娥见秩序乱了,喝令道:“都不准抢着吃!不怕别人看见丢了体面?!”
供众人使唤的笔筒还是笑,不过眼睛却老瞟来瞟去,时刻扫着每一个人。忽然,他的目光直愣愣望着榻下了,榻下藏着的兵器显露一角,在天光照射下锃亮锃亮的。
秦娥还在说:“汉朝陈平分肉均等的故事你们想必早听说过了。从现在起,我就是分肉的陈平,尔等须得一一听从,否则群起而攻之,再没他吃的份肉了!”
众人服从秦娥的权威,收敛了,由她做主。秦娥便以箸把冻肉分作八分,并不均等,六大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