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卷大模大样吩咐道:“我六个人先吃,猪瘦,羊肥,你俩等服侍完了我们六个人再吃不迟!”
猪瘦、羊肥应了几声,忙着替六个坐着的少年斟酒夹菜。那几个小厮丫鬟毫无插手的机会。
敢斗接过秦娥的眼神,笑着对笔筒等人说:“说起来,我们中的大多数不久的从前也是公子哥儿,又住在帝都长安,当然要带着两个昆仑奴上路,所以,这里有人服侍我等众人了,你们童男童女自便回去吧,过半个时辰转回来收拾东西。”
那两个小厮刚要争辩几句,秦娥道:“非要看着我几个吃,我几个便不吃了!”
俩小厮无奈,便带着那几个青衣去了。
一等门关上,所有少年都赶紧看秦娥和翻雨,两个有武功的女娘。秦娥笑着说:“好丰盛的晚餐!”
故意碰落早已给她悄然移到桌子边缘的大茶壶。大茶壶掉地发出一声响,全然碎了,大片小片的碎瓷散了一地。
敢斗便去拣,都放于秦娥边上。秦娥悄悄抓着了,手中掰着,大的变成小的,小的变成细的。翻雨见她如此,也拿来一些,掰碎更锋利的碎片。
众人见她俩的纤纤玉手倒有如此大的气力,一个个目瞪口呆了。剩下一些较大的瓷片则由猪瘦、羊肥抓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
秦娥对两个昆仑奴说:“你俩去睡房窗边守着,最好吹了灯火,不得叫贼人明火执仗进得来!”
猪瘦、羊肥应声便去了。
过了许久,顶上有细微的动静,像是有许多人一个接一个上了房。宝卷、封驭面色惨白,几乎哭出声。宝卷轻声道:“秦娥,若不冲将出来,上头的人便要下来杀死你我了!”
“冲出去所有人都完了!”
“听着,一会儿我杀了跳下来的汉子,你几个可这般这般,如此如此,千万别惧怕了。”说话的是翻雨。
敢斗虽然面色也是惨白的,却尽量显得无所畏惧:“生死存亡就在这一招!”
除了表兄弟俩,所有人都点头,一副豁出去的神情。用眼神跟翻雨约定好谁先动手后,秦娥说:“除了我和翻雨,猪瘦、羊肥,其余人都散开靠墙站着。”
不等敢斗说话,补充说:“包括你,刘金斗!”
敢斗和丹歌,表兄弟俩都遵了命照着做。
秦娥站在中央,厉声往上:“兀那几个汉子,若敢下来会我和我等少年,我便杀你几个片甲不留!”
话音刚落,上头的窗破碎了,一个黑衣汉子,两个黑衣汉子,三个黑衣汉子先后连同破木碎瓦,呼啸坠落。只听见秦娥喝一声“着”,手中的碎瓷片便接二连三往上掷去。
结果,坠落的汉子全都是死人,且砸碎了桌子杌子。他们掉落的佩刀翻雨和两个昆仑奴早已抢在手里。
秦娥给了两个昆仑奴一个手势,他俩立刻进入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