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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歌费劲举手,移开去他的手道:“有些话再不说,我怕是死不瞑目哪!”
宝卷双股泪哗哗流着说:“还是不放心你爹娘下落吧?”丹歌略微闭了闭眼,泪水无声流下了。
宝卷捧着心说:“你这么一问,我这里叫痛了:我掠了你,你活生生同你爹娘拆散了,如今生死未卜,不知去了哪儿。我阿爷真的说过,那天重新去凶肆,再不见他俩了,至今连我都纳闷呢。”
见他这般难受,丹歌反倒不哭了,勉强笑着说:“公子过去错了,现在好了,这就足够了。”
宝卷埋头在她胸前道:“别死,等灭了安禄山那厮,花再多的钱财与精力,我断断找回你爹娘来!”
“那就拜托了。好了,我想一个人躺一忽儿,与我远在什么地方的爹娘最后说上几句话。”
宝卷点头抹泪,起身去秦娥、敢斗等人边上。见他来了,丹歌一个在朝天空说话,秦娥很吃惊问道:“怎么了?!”
宝卷说:“与她爹娘说话。”
秦娥呜咽道:“姐姐是觉得自家就快不行了,故此借助风势雪力,与爹娘说话。可风是从朔方来的,她的话飞去南边了!”
敢斗一直想说什么,憋着,这下再也憋不住了,脱口而出道:“丹歌妹妹的爹娘已不在人世了!”
秦娥、宝卷捉住他手道:“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是元宝说与我听的。他与鱼二最为交好,是从鱼二嘴里听说的!”
宝卷道:“鱼二说她爹娘如何死了么?!”
“没说,只说是死了。”
翻雨说:“有些话怕是不便说,索性等到跟秦大哥他们会合了,鱼二又还活着,由丹歌妹妹亲自问清楚吧。”
秦娥说:“是,这样好。不过,所有人暂时瞒着丹歌她爹娘已死的噩耗。”
众人皆点头,敢斗加了一句,说:“可一定要救活丹歌,不能让她……”
一直憋着痛恨自己的宝卷终于说话了:“有其父必有其子!”
直撅撅站起,去丹歌边上道:“姑娘,上路,你爹你娘听见你的话了!”
不等她说什么,便驮起她朝南奔跑,满身的气力陡然又回来了。秦娥一挥手,叫其余人都跟上。
余下的路上,其余少年再怎么替宝卷,宝卷都凶神恶煞推拒:“去,别再对我说这种话!”
秦娥、敢斗等人判明他悔罪悔癫狂了,便由着他,约定说:“除非他实在驮不动,要跌倒了再替他不迟!”
也是怪,宝卷不仅没跌倒,反而愈加有气力。即便是其余少年都落在他后头,跟着也绝非易事。
愈加稀奇的是,丹歌渐渐醒时多于昏时,道:“我觉得好得多了……”
宝卷一听她这话,反倒颓然倒了。幸好秦娥、敢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