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便笑盈盈,一个个望着道:“太好了,诸位兄妹都还活着!”
随即眼中滴泪,抬头看黑乎乎的天:“老天,谢谢您老人家用心良苦!”
去尘哽咽出声,三步并一步奔将过去,一把搂住她道:“你如何又回来了?!不是狠心肠走人了么?!”
解愁脸红了:“众目睽睽之下拉拉扯扯作甚……”
去尘倔强道:“你还没说出为何离我而去哩!”
解愁略微睃了一眼晋风。晋风本来处在最后头,心突突地几乎跳出嗓子眼,眼下见解愁瞥了自家一眼,脑袋里顿时嗡嗡嗡的,似有成千上万只飞鸟在盘旋。
她赶紧躲于宝卷身后,瑟瑟发抖,嘤嘤哭泣。众少年都听见呜呜啜啜的声音,回头望晋风,因纳闷而互视。
解愁却莞儿一笑,离开石锅到得晋风边上,说:“晋风小姐一向与我情同姐妹,那天不见了我,必定找了许久。”
又望着去尘道:“那天夜里奴家多亏王孙暖了身子,方才寐了许多时。后来醒来,见天色有些亮,便悄悄起身,外出去看雪景,哪想到望见一只毛茸茸的野兔子蹦蹦跳跳在树丛中,欢喜得不得了,就一步步赶入去捉。
不料小白兔没捉得,自家却迷了路,找来找去,愈加找不到归路了。我记起师傅的话来,索性独自往南走,一直随着无穷无尽的流民。”
众少年都笑出声来了,都说这是虚惊一场,而解愁,独自走来,断断是好样的。
晋风听解愁这么说,既担心又惭愧,心下想道:“不好,这个小贱人岂肯与我善罢甘休,怕是要单独与我秋后算账哩!”
去尘诧异道:“那你头上的伤又是从何得来的?!”
解愁道:“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路上摔出来的。现在已好多了,就怕往后要留下丑陋不堪的创疤了。”
去尘道:“创疤自然不好,可你活着比什么都强。”
解愁不禁对他另眼相看,感慨说:“公子这般说,奴家便不怵损了容颜了。”
宝卷旧习不改,逡巡于大石锅四周,涎瞪瞪道:“怪乎哉,怪乎哉!解愁啊,你断断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却又是从何得来这头小驴驹的?!
又是从何搬得来这口硕大无朋的石锅的?!又是从何得来火种,生出这一蓬刮刮杂杂的火的?!”
众少年也一直好奇与疑惑,不禁又都望着解愁,希望她说出来。
解愁笑了,去大石锅跟前,不顾灼烫,徒手翻转驴驹,不慌不忙说:“这大石锅本来就在坟地里支着的,是一帮子流民用来炊食的。想必是因地制宜凿出来的,流民里头本来就有十几个河东的石匠,携带锤子凿子防身。”
去尘过来凑着她,帮着一同翻:“这驴驹又是从何而来?”
“是我前日一早随流民走之际遇见的,当时有十来头牲畜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