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去尘便叫喊宝卷道:“呆胖子,你过来,与我一同夺回秦癫子交出的宝物,不然你我就要驮着这些废物去江南了!”
宝卷顿时冲动起来,与封驭一同上去推搡猪瘦、羊肥。如此,去尘就脱了身,又去纠缠为首的行商了。
老行商一面与去尘拉扯,一面冲秦基业道:“兀那汉子,这买卖是你执意做成的!为何才成交,却让你的少年来夺俺们的钱财!”
秦基业喝令秦娥道:“秦娥,赶紧带敢斗、鱼二、元宝好好约束杨去尘!”
秦娥答应:“是!”
说了招呼敢斗,不料敢斗却扯着嗓门说:“师傅,你即便要转卖上好的葛溪铁,现在也不是发财致富的好时机嘛!这个我懂,我阿爷就是做行商的。”
秦基业怒道:“秦娥,翻雨,一并管住刘金斗!”
见翻雨上来,秦娥也跃跃欲试,敢斗便不做声了,随他俩和鱼二、元宝上去约束去尘。
去尘、宝卷、封驭势单力薄,手脚给拽住了,当然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那些行商撂下劣马好铁,兴高采烈沿着出山去的路,不多一忽儿工夫便全然不见踪影儿了。
随即,去尘明白了,悻悻然说:“秦基业,有种别不承认汝水源早过去了!那樵夫本没耳聋,是你愚弄我几个的。明摆着:你不带我们去江南了,要在这大山里头驻扎下来!”
宝卷也有不小的气,发狠说:“不去江南自有不去江南的缘故,可师傅不该这么骗俺们进这荒无人烟的大山来!”
封驭讥讽道:“师傅,怪道人家说你半世飘零,一事无成,原来你确实无能!”
去尘听了,问他道:“封公子,为何这么说?!”
“即便做买卖发财,”封驭笑着说,“秦基业也挑行脚商贱价变现的铁疙瘩吃进!”
去尘大笑之后,质问秦基业:“我且问师傅:你想用这些铁疙瘩打制耒耜之类的农具,率我几个少年子开垦山里不计其数的无主荒地,自家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土地爷么?!”
宝卷和封驭难得听见去尘说出如此尖刻而有趣的话语,笑得前仰后合,泪水都出来了。
秦基业一直在清点马驮着的葛溪铁,目下清点完毕了,道:“去尘王孙有一半说对了。”
敢斗等人不安了,问道:“师傅真要率我们扎根于深山老林之中么!”
“天哪,这么大的深,这么深的山,这么没人的山!”
秦基业说:“师傅究竟想做什么,以后几日你们便都懂得了。”
不再解释,动手把五匹马驮着的好铁集中到四匹马上头。他不由分说,一把抱起丹歌,去安在多出的那匹马上头:“闺女的腿伤还没好透,不能徒步再走了!”
不等丹歌说什么,便大声下令道:“鱼二,元宝,你两个前头驱赶驮马!猪瘦,羊肥,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