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有打制农具的冶炼铺子。”
鱼二、元宝去了,猪瘦、羊肥也走了,他则进了自己屋子,就着火把又琢磨起《皇舆图》来,始终盯着熊耳山的茫茫区域看。
才看一会儿,他眼前浮现翻雨魅惑的身影,不禁有些巴望她深夜来上一个时辰。
“哎呀,许久不曾沾过女娘的身子了。”他甚为烦恼,心里自言自语,“可翻雨又是俺尤其喜欢的小妹,可如何是好……”
秦基业吩咐鱼二、元宝和叮咛猪瘦、羊肥所说的话,其他两间屋子里躺下的男女少年都听见了。
去尘据以下断言说:“秦基业那厮铁定不去江南了,要在此地驻扎下来!他要打制农具,硬把你我大臣子弟逼成蕞蕞陋陋的农夫村子!”
宝卷却困了,嘟囔说:“他要作甚,你我犯不着入眠时节胡猜乱想,伤了自家的精气神。”
去尘推封驭说:“封驭,你家表兄丹歌背惯了,成了下等人,自然不怕当农夫村子,可你呢?!”
“原来还白白肥肥的,颇有些人样;如今黑黑瘦瘦的,倒添了三成鬼气了哩!”
宝卷呵呵一笑,继之以齁齁一夜。
去尘气恼不已,说:“等着瞧,谢宝卷就快成谢草卷了!”
望见敢斗还睁着眼思量什么,道:“敢斗,你怎么看今日师傅买下这许多铁疙瘩?”
“我心下也着实猜想不到缘故哩。还有:这么一个茫茫大山,开地种粮吃得不偿失嘛。”
去尘很满意说:“你倒不至于因喜欢秦娥而一心向着她的阿爷,到底还长着你自家的脑瓢子!”
翻雨说不放心,需要到外巡检一番安全问题,便出去了。其他女孩儿都围着秦娥笑,说翻雨这是欲盖弥彰。
丹歌道:“妹妹,你是师傅的亲闺女,他买这葛溪铁究竟派何用场,你似乎预先猜想到了。”
秦娥从容说:“你们的师傅虽是我的阿爷,可十六年里头见着他的日子也就几年工夫,他如何行事,怎么谋生,我了解得并不多,所以他买葛溪铁的用处我真的猜不透。”
晋风道:“既如此,我几个还是睡了吧,过几日自会晓得的。”
解愁却说:“我估摸到师傅的心里头去了,有些明白了。”
其余三个女孩儿便要她说出来。
解愁说:“师傅或许又听见好消息,估计安史贼兵闹腾不了多久天下又要大治,农田要整修,农具必定奇缺,故而扎在山里打制农具,一等外头平定了便挈拿出去高价卖了。”
其余三人都觉得她说得较为有道理。秦娥没说出自己的观点,点头道:“不错,大致是这么一个缘故吧。”
这时,屋内忽然有亮光渗透进来,解愁就着窗一看,原来是猪瘦、羊肥打着火把回来了,经院落跑入秦基业屋内去,欢欢喜喜说:“师傅,巧了,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