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雨斩钉截铁说,“四个兄长死了,只留下他们的小妹翻雨了。小妹基本长成了,须得用全尺寸的长剑了,你说是不是,秦大哥?”
“大哥为你打制的真还是长剑。”
“为什么?”
秦基业回答说:“路途还很远,贼人又很多,小妹用上两把长剑,大哥也好放心些,免得有时候鞭长莫及。”
翻雨一阵激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爽性搂住他,对准吻部一口气亲下去,亲得秦基业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日过去了,到了凌晨,牛角号却没吹响。众少年自行起床出屋,正窃窃私议。秦基业到了,带他们去。
见丹歌仍腿脚不灵便,秦基业说:“闺女还没好透,仍回屋子睡去,过个一两日师傅带你去看一眼。”
秦娥道:“不妨,宝卷可背姐姐去。”
秦基业却正色说:“这种时候不能男挨着女、女挨着男!”
丹歌看出此去所看的东西不同寻常,便退回屋子里去:“好的,以后再去,不妨事最好。”
除了丹歌,其余人都去了。
到冶炼房外头时,秦基业开了门说:“莫紧张,里头有二十几样上好的器械,你们每人由着自家的喜好,一一进去拣一样在手。”
秦娥、敢斗呼啸一声,抢在最前头了,其余人都争先恐后涌了进去,随即却啊了一声,半晌没动静了。
秦基业笑了笑,便也进去了,见所有少年都在熊熊燃烧的炉火映照之中傻眼了。
果然,众人看着大橡木桌子上布排着的十八般兵器。
确切说,是十七般兵器:弓,弩,枪,刀,剑,矛,盾,斧,钺,戟,鞭,简,撾,殳,叉,杷,索,并不需要任何兵器的白打并不算计在内。
敢斗惊喜道:“师傅,你买下葛溪铁原来是要派这个大用处!”
秦基业说:“就为这个用处,惟一的用处!”
秦娥笑道:“是你愚昧,我跟翻雨姐姐早就猜到这个用处了,所以今日没像你似的,少所见多所怪!”
“是我愚笨,活该叫姑娘取笑。”
去尘很生气,望着秦基业质问:“怎么,你想把我等交与官军去打安禄山?!”
封驭哭丧着脸道:“我人还小,如何使得动这些东西!一样样都比我人重,也比我人高哩!”
宝卷也说:“我等可不是当丘八的料嘛!”
秦基业搂着敢斗说:“王孙,你可晓得师傅锻造这些家伙,要尔等每人选一样的用意不?”
敢斗看了一眼秦娥,秦娥回报以鼓励。
他一阵激动,朗声道:“既然叛军一路攻城拔寨,势不可挡,南下的通道堵塞不通,我等少年子若是不习些武功在身,怕是难以突破重围抵达江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