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都要射杀一头野兽。这个,给师傅好生记住了。”
众少年因为有信心,都笑了,纷纷躺于岩石或草丛之中,举头望着浩瀚的苍穹。
不知是什么缘故,天际不时有三五只鹞鹰闪电般掠过,无不投往西南处而去。敢斗看得最为仔细,觉得不怎么对劲。他对一旁的秦娥说:“也是怪,自由自在的鹞鹰都往一处飞去了。”
秦娥说:“是有些蹊跷。”
秦基业说:“如今天寒地冻,鹞鹰捕食多有不易,必是哪处有死兽,赶去吃现成的。”
宝卷傻呵呵道:“这里也有现成的肉,猪肉,人肉,它们为何不飞下来吃?”
众少年都笑了。对此,宝卷恼怒道:“要笑我,容易,可先得说出鹞鹰不下来出吃肉的缘故!”
众少年自然回答不出,都说秦基业多年以来一直在野外谋生,一定晓得缘故。秦基业说:“其实简单:这里生了火,又有人。”
不料敢斗却霍地站起,朝西南处张望许久,后来还索性爬上最高的岩石去远眺。秦娥见他古怪,便也站起道:“远眺啥呢?”
“说出来你莫要怪我胡言乱语:我是怕去尘、封驭……”
话还没说完,解愁惊呼一声便起身,而其余少年也都跳将起来。秦基业也起身了,仰天叹息一声道:“敢斗说得对:去尘、封驭出事了!”
翻雨替他下令道:“赶紧都上马,赶去西南方向望一眼!”
一行人狠狠策着驽马,跑了好一段路,终于望见西南处有小树林和乱石堆,那些远近飞赶来的鹞鹰都在乱石堆中撕咬红艳艳的肉,边上一块大圆石上散落着弓箭佩刀。
秦基业大叫一声:“去尘、封驭的命休矣!”
解愁无声掉泪,随即发怒,飞马上前,张弓搭箭,飕地射出去。那些鹞鹰格棱棱飞上天,一只稍迟些带箭掉下来。秦娥大叫道:“再射,一同射!”
众少年都顾着射天上心有不甘的鹞鹰,谁都没去乱石堆。弓弦声声,此起彼伏,又掉落几只鹞鹰来。
秦基业甚至掉泪了,搭上三支箭,弯弓朝天叫喊道:“封牧前头死了,封驭随后死了!还有杨去尘!是我秦基业疏忽大意了!”
飕飕飕射出去,只见三只鹞鹰一头栽下了,碎毛纷纷扬扬飞走了。
宝卷大着胆子奔马去乱石堆,哭叫道:“表弟表弟,是表兄害了你啊!表兄不该不与你东西吃,害得你自家射野兽吃不成,反叫野兽给吃了!”
解愁也大着胆子,哭着过去说:“五郎,你不能死啊,你家阿爷特地要我一路照拂你的!”
其余少年都簇拥于秦基业、秦娥四周,都噙泪掉转头不看了。不料宝卷、解愁忽然笑将起来,咯咯,咯咯,仿佛是受刺激过大招致的。
惟独秦基业觉得其中必定有意外,纵马过去一看,立刻目瞪口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