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甚为勤苦的样子。她说了出来,并指明方向。这下,所有少年都望见了,好奇心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老和尚自然风局清古地去了,并不回头道:“大小施主若是兴趣盎然,自可去问那少年瞎眼的始末原委,老衲要去我佛跟前参禅打坐了。禅房里的小施主业已脱离危险,诸位施主哪里来哪里去,老衲不再奉陪了。”
秦基业等人不敢在说什么,一一谢过尚未走远的老和尚,便去禅房背了封驭离开寺庙。封驭虽说还昏迷着,可等于平日里大白天睡着,脸上身上一点都不见异样。
回石头村路上,敢斗率先说出众少年的心声:“既已知悉那蹊跷少年的存在,不如顺便去看他一眼,探清楚究竟在作甚。”
秦基业觉得这么一去,要走许多弯路,便道:“这是特意去,不是顺便去。无须特意去,等以后有机会,顺便去睃他一眼倒也好。”
不料秦娥等人兴致也特别大,纷纷说:“有马,去去不碍事!”
“那瞎少年定然不是凡人,所做的事定然也不是凡事!”
丹歌也央求说:“好师傅,从长安一路过来,我等没少走远路,而今不走远路,反倒有些不习惯了哩!”
翻雨虽然不说,可总用美丽的眼睛瞅秦基业,致使他略微思忖一下,便笑道:“好吧,去就去吧。老实说,即便是师傅自家,心里头也着实好奇呢。”
众少年都笑了,翻雨道:“大哥眼见得愈加年轻了,瞧你,回复去好奇心勃发的少年时代了。”
走了约莫一个半时辰,那高山峡谷到了,触目所及,到处都是乱石,虎视眈眈的巨石,层层叠叠的中石,片片粒粒的碎石。
那少年却在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头里面翻来找去,身上的衣衫因风吹雨打而几乎褪掉了所有颜色,差不多如同丝丝缕缕鹑衣了。他的头发既没幞头笼着,也没簪子插着,披头散发,看似云游的道士。
“没听说此人也是聋子,”翻雨说,“为何我们跨马走近来,他却听而不闻?”
“多半有点聋,”秦基业轻声说,“多半太过用心,致使没听见。”
“越来越蹊跷了!”敢斗说。
秦娥等少年刚要去背对众人寻寻觅觅的少年身旁,秦基业却挡住他们,示意先别惊动他,免得他找不着急于找到的物件。众少年应承了,每人择一块石头坐下,无声观望那少年的举动。
那少年极有耐心,先小石,次中石,后大石。目下,他停在一块巨石跟前,先蹲下身子,手摸索着巨石连接地面的边缘,身子转了一圈,一会儿不见,一会儿又回来,归复原处。
并没寻找到什么,他显然有所失望,不禁狠狠拍打那巨石,随即又停住了,喃喃责怪自家说:“不该这般焦虑。焦虑一点要不得,要得的话,不怪我瞎了眼。”
终归冷静下来,就地盘腿坐了许久,如同坐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