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愁冷笑,拿走其余肉道:“还要吃,尽管拿本事出来,从我手中夺得这肉去!”
去尘霍地起身,恼羞成怒道:“解愁,你也忍心欺负我么?!”
“是呢。”
“看你是一个貌美的女孩儿,故此本公子好男不与女斗!俺勒令你拿来肉,我吃光了便可放你走!”
解愁说:“公子是公子,男人是男人,五郎只管把解愁也当男人看,不必顾虑啥!”
去尘呼呼舞着佩刀,虚张声势说:“可我实在舍不得刺死你呢!”
解愁解下自己的佩剑,扔在地上说:“我白打,无须操家伙。若是你的刀子碰得着我的身子,我情愿给你肉吃;若是我徒手夺得你手中的刀子,你自然没得肉吃!”
去尘太想大快朵颐了,便持着佩刀扑向解愁,凶猛得像传说中的山中恶魔。自然,他是有心无
力,虚张声势,刀使得一点没有章法。解愁并不慌乱,躲闪得妙趣横生,仿佛一只机灵无比的野兔,真正应了古诗说的“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去尘又气又恼,趁她步步退却,尽量挨近雪地上搁着的那块肉了,就一刀刺向她。解愁一个侧身,趁势滚在雪地上,没等去尘扑上来,就抓起那块肉劈面掷向他。
去尘吓了一大跳,头一偏闪过了,可中的佩刀却给腾空而起的解愁用手劈落。不等那刀子落地,她便轻松接着了,尔后左右交替,呼呼使了几下,最终准确无误,插入去尘挂在身上的刀鞘中。
她笑着道:“杨去尘,这肉你还有脸面吃么?!”
“解愁,才几日不见,为何这刀你使得这般娴熟了?!对啊,才不过十来天嘛!”去尘抽着冷气说。
解愁正色道:“五郎,我是一介女孩儿,十来天尚能使得这几招,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十来日还不变得顶天立地?!”
去尘恍然大悟说:“解愁,你原来拿肉走,是想必逼俺也习武哩!”
“不错,正是!”
去尘见她不防备,扑地去抢还带着丝热气的肉,躲得稍微远一些,狼狈啃吃,不顾脸面。
解愁见如此他可怜,又这般可笑,听任他吃,说道:“吃吧,这些天五郎到底受了许多苦了。”
去尘来不及说什么,不一忽儿,便狼吞虎咽吃毕了,连十个手指上的肉碎油末也舔得一干二净,到头来抹着油亮的嘴说:“今日算是吃饱了,可明日如何,真不得而!”
说了便坐在雪地上,稍顷,拉解愁一同坐下。
解愁说:“五郎不必硬撅撅挺着面子,——俺晓得五郎心底里也是乐意习武的。”
去尘不吭声,似乎默认了。
“既如此,你与我一道回去吧,选一样家伙,由秦师傅手把手教你。师傅早说过了,若是去尘一习起武来,准保百来个强敌都挨不了他的身子。”去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