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
瞎少年笑了,说:“师傅早说了,人一旦能忍,就能做成事了。”
“这话我将信将疑:若是有吃的,换成从前的我,早忍不住了。对了,好兄弟,这八年你是如何……”
瞎少年笑道:“瞧你,还是忍不住。”
“别怪我,我是讨教你生存之道,就像孔子问礼老子,弟子问先生孔孟之道一般。”
“可还认得我战败你的石头阵么?”
去尘不禁回头看看下头黑黑的树丛:“还认得,怎地了?”
“昨日下得好大的一场雪。”
“俺见识过了,既冷又……算了,不说了,免得你笑话我。你收工了?”
“不曾,黑夜白天对我一个样,我须得加快找到那枚最后的钢针。你真想晓得我是如何吃喝的,可帮我做桩事:下去拢许多雪,覆盖在石头阵上,拍打严实了。”
“可以,不过却是为何?”
“天冷了,覆盖好雪拍严实了,里头就暖和多了。”
“今晚我与你睡一处,成不?”
“那你愈加要下去做成那桩事了,免得一个劲在我这边打搅了我。”
去尘说了声“是”,便小心谨慎下去了。
答应做事容易,照着做事就难多了。幸好石头阵四周的林子并不特别茂密,故而昨日的大雪都降入来,方便去尘就地取材。
即便是就地取材也要费一番周折,去尘没得可资利用的器具,便只好扔了弓箭佩刀,靠双手,一捧两掬,花了许多时就覆盖好一小片石头阵。
做了半个时辰,他想到了另一个法子,便脱了裘衣,先把雪扒在那上头,而后拎将起来,哟嗬一声上得石头阵。
这就快多了,约莫一个时辰,整个石头阵给雪覆盖周全了,就剩拍打结实这一环节了。
他预先想好了法子:直接用佩刀拍打,先上去从顶部开始,而后落到地面,接着拍下头的四缘部分。一干就是两个时辰。
做成后,去尘倚在树上,扯着嗓门叫喊道:“瞎小子,俺做成了,你寻见了没!”
稍顷,瞎少年说:“没寻见,总要再过一两个月吧!”
去尘叫喊道:“未免太久了!”
“对八年来说,太短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不说这个了,我饿了,该讨教你如何吃喝了!”
“稍候,俺流水这就下来!”
“你的名字可叫流水?可是别的流水一般向东到海,不再回来,你这股子流水却原地打转转,整整八年了,可见不该再叫流水了哩!”
没过多久,流水下来了,轻车熟路到得石头阵跟前,先摸了摸石头阵上覆盖好的积雪,说:“不坏,覆盖好了,也拍打实了。如此,里头暖多了。只是累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