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暂时是教师之中的一员。”
“那你,翻雨姐姐,”丹歌说,“你是我们女孩儿中的一员。”
“我也不算了吧。”翻雨说,“用大唐的习俗算赤裸裸,我是你们秦师傅的平辈,要整整长你们一倍,不算是你们姑娘中的一员。”
众姑娘明白她的意思,都哄然大笑起来。
待三只鹞鹰吃得差不多了,秦基业问去尘:“觉着自家选用何种兵器较为得力?”
去尘毫不迟疑:“温侯戟。”
“想想也是的,那种军械最适合你。”
“解愁说师傅早替我打制好了,可是么?”
“早替你打制好了,一直替你留着。估计过二三个月,你就会使唤得三五十个人挨不近你的身来,瞧你刚学得的箭术就可推知了。”
去尘昂头说:“这倒不假!可师傅,我敢问你一句话么?”
秦基业道:“但问不妨。”
去尘轻声说:“师傅就不怕教会我一身好武艺,自家也成为我手下败将?”
秦基业笑道:“你若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师傅高兴不及。不过,怕是学上好几年了,且人品也要随着上去。”
去尘道:“习武是习武,做人是做人,师傅扯一块说不合适!”
“不,习武要紧,做人更要紧。”
去尘蹙额道:“师傅莫再说了,不如多吃些我射的鹰。”
秦基业晓得他是在炫耀,便又吃了,道:“你的箭头做得不坏,可都是你自家用石头、木料弄出来的?”
去尘本想瞒着他实情,可心下想道:“流水的功劳不能抹杀。一个瞎小子,山中八年,独自存活,多不易啊。我若冒顶了他的本事,天打五雷轰呢。”
便道出实情:“后几支是我自己做出来的,头一支却是寻钢针的瞎少年打了供我照着做的。”
众少年都纷纷望着他问:“这些日子他仍在找钢针么?!”
去尘便道:“我日日夜夜在他左右,他寻针,我射箭。”
众少年不禁张望山深处,似乎望见到流水的身影:蹲了站,站着蹲,始终在寻觅最后那枚钢针。
去尘说:“无须担心他找不见最后一枚。老天也长着一对眼,白天的眼如太阳,晚上的眼似月亮,他老人家为何偏不许流水看得见天地万物?”
众少年难得见他这么说话,都转过来望着他。敢斗悄然对秦娥说:“发现没,流水所作所为,连杨去尘都敬佩不已。”
解愁心里最为高兴,想道:“叫去尘习武这事我总算没白央求流水!流水流水,多么好的一个少年郎啊!”
秦基业直接带去尘去了锻造房,郑重其事交付他温侯戟道:“午后师傅带原先的少年再去石头滩习武。你先拿着这军械,熟悉熟悉,明日一早牛角号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