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好了。”
晋风挨着他,替他研墨:“真的?你乐意教我?”
学述悬臂疾书道:“就是不要再逼我习武了。在下厌恶刀光剑影、你杀我斗。”
晋风妥协了:“好吧,俺应承!”
看其他人,见刚离去的秦娥也已躺下,而其他人正在打盹,加紧问:“郎君可曾娶亲?!”
“不曾。”
晋风愈加红了脸:“可曾定亲?!”
学述再度摇头:“也不曾。”
晋风顿然欢天喜地,捉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写:“家中可有几个弟兄,排行老几?!”
学述道:“七个兄弟,排行第六。”晋风高兴坏了:“那我以后偶尔叫你六郎好了!对了,六郎如何看待男方上女方家里,当所谓的赘婿?!”
学述驻笔,颇为疑惑:“小娘子问小生这话却是何意?”
去尘并未全然失去知觉,意外听得晋风问话,冲这边笑道:“酸秀才,她家没儿子,指望她招赘女婿,延续高家香火哩!她如今相中你这个腐儒,倒是好眼力哩!”
其余少年其实也都浅睡着,听见去尘大声嚷嚷,一个个全都笑着睁开眼来。
晋风顿时掣着鸳鸯剑直扑去尘:“不得好死的杨去尘!我问他,与你有何相干?!为何几次三番搅我的好事?!”
解愁转瞬间用剑挡住晋风的剑,笑着说:“姐姐无须烦恼,五郎并无恶意,纯属笑着让学述知晓,你是诚心诚意问他这个的。”
晋风不依不饶问去尘:“是么,杨去尘?!”
去尘笑道:“恭喜,这个儿郎才是你真正为之着迷的,从前都是瞎胡闹呢。”
晋风方才消气,回到学述身边悄悄说:“好人,你别听杨去尘瞎嚷嚷,奴家是随便问你家中与本人情形的,并无深意。”
学述写字嘟哝:“尔等可真滑稽突梯,净说些叫小生猜不透意思的怪话。”
后几日,只要逮着机会,晋风便常与学述肩并肩奔驰,与他说着话。
去尘因解愁的劝说、流水的眼神,也就不顾她这般喜欢学述了,心想道:“这个晋风的肉身我横竖望见过、触摸过了,再说美貌上头,她远不能与解愁相提并论,就由着她奉承那个穷措大吧,不然就太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又好几日过去了,一行人经县过邑。新近过了真阳县,便渐渐逼近淮水了,之后只要沿着慎水,便可进入那条导源于桐柏山的大河,浮船东下,直至维扬。
这日,驮过那么多葛溪铁的驽马实在走不得再多的路了,一并拖累了去尘、敢斗的骏马。秦基业便叫去慎水西头的白狗栅找宿营地,歇息一两日再走不迟。
鱼二、元宝找着依山傍水的树林子,秦基业吩咐砍伐树枝芦草,搭建好棚子。
出熊耳山前备下的吃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