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别的事儿做着既费劲又无趣。想想吧,在一个开口说话有可能吃进蚊子的地方,你还能做成什么事。
可是,在无穷无尽的蚊虫疯狂袭击齐肩以上部位的环境里,亲吻和搂抱又会多么带劲,多么能驱赶蚊虫于须臾。
所以,这个过程持续了好长好长的时间,直到老天忽然下起夜雨来,让说话不再有可能吃进蚊虫。
“是俺回避你,没错。”翻雨终于开腔说话,“要不然俺就会怀有身孕,而余下的路途又太过遥远,贼人和敌人也太过庞杂。”
秦基业点头不已。
“你说,是我回避你好,还是挨近你好?”
对此,秦基业只能报以摇头,再三摇头。除了摇头,他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无法表达难以作出抉择的心情。
翻雨不肯随秦基业回到宿营地,说俩人这种湿漉漉臭烘烘的样子回到那儿,准熏得一众人等醒来,看个没完,又说个不尽。
故此,她的“亲大哥”只好由着她,心想:“胡姬迥然不同于汉姑,听任其自便是上上策。只是太过迷人了,这个翻雨。哪月哪日,若能与之云雨一番……”
离开营地前,秦基业让秦娥拿一些驱蚊水给众人,都涂在身子裸露部位,免得给蚊虫咬醒来。那草药同样出自孙真人的方子,是刘韬光亲自用上乘是蓼草与其他材料合成的,很是管用。
故此,宿营地静悄悄的,连回来不久的昆仑奴也在打呼。
秦基业钻入为翻雨到来而准备的棚子,涂了草药打着火把照看《皇舆图》,盯着淮水一线一直看到海隅那边。
此时,他忽然听闻远处的水面上不时有扑通扑通的动静,仿佛有人扎下猛子后又回到岸上,再从岸上扎入水中,如此者再三。
起先,他以为是什么水陆野兽,水中陆上忘情嬉戏着,比如水獭,心头不禁一喜,便取了弓箭。他灭了火把,寻声摸了过去。
走了几百步路,前头有了隐隐约约的身影儿,不是兽,却是人,身上白晃晃的,又要扎入湍急的水流之中去了。
“莫非是翻雨?!”他在心里说。
他闪在芦苇之中,又看了看,结果否定是翻雨,——是个没有曲线的男儿。他对准那人扯满弓,就差放箭了。但他较为慎重,喝一声道:“你倒是何人!”
没想到,那个身影儿居然回答说:“师傅别放箭,是我,流水!”
秦基业放下弓箭,诧异追问:“不睡觉,到这里来扎猛子,是太过炎热了吧,虽说目下还是五月上旬光景。”
流水光着上身过来,抹着脸上的水迹道:“我不睡是有缘故的,师傅千万别怪罪于我。”
秦基业朝他走去:“怪不怪罪,就要看你的缘故是啥了。”
须臾,他到流水跟前正色说:“说吧,什么缘故!师傅待你是与别的少年略有不同,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