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来,秦基业便下令开拔。秦娥故意策马要走,对敢斗说:“那我真走了!”
敢斗赶紧作出要追的架势:“你走你的,我跑我的,若你真狠心肠的话!”
秦娥笑了,身子挪前勒住马道:“好一个要强的男子汉大丈夫!上来吧,你后头,我前头!”
敢斗大喜过望,翻身上马,捉住秦娥的手臂道:“多谢姑娘厚爱!”
秦娥立刻甩掉他的手,把缰绳给他,自家抱住马首道:“什么厚爱薄爱的!抓你该抓的,捉我的手又何必!”
众人笑得更会心了,其实是为了驱除送别流水的伤感而起的笑。
秦基业过来,喝道:“切莫罗唣!朝南进发,边走边说!无须太快,以便让流水跟他的娘亲能尽快赶上来!”
顿时,马蹄声声,烟尘滚滚,众人缓速前行,一个接一个,由秦基业一马当先。
不知何时,秦娥、敢斗合骑的那匹马渐渐落在最后头了。这是执鞚的敢斗有意做的。他闻着秦娥身上散发出来的体味,有些不能自持了。
秦娥觉察出异样,回头望他说:“怎地慢下来了,这马的脚力不至于如此嘛。”
敢斗忽然搂住她的腰枝说:“太……太快了,都快给颠下去了,你也是呢!”
秦娥怒了,欻地抽刀,不看后头,准确无误横在敢斗咽喉处:“男女到底有别,前后保持距离!”
敢斗触目惊心,马上松开,汗流浃背道:“姑娘差点要了我的命,若再重些!”
秦娥反倒噗嗤笑出声,纳刀回鞘:“毕竟无用,这么一下给就吓着可!不错,这马跑起来是有些东颠西歪哩。”
敢斗拿不准她什么意思,不敢答话,喘息得厉害。秦娥恼了,拿胳膊肘捅了捅他说:“怎么,你想颠我下去?!”
敢斗颤抖着说:“姑娘莫非是说……是说我可以搂着你腰枝?!”
秦娥嘻嘻直笑。
“真又做了,”敢斗问道,“你不会拿刀刺我?”
秦娥低头轻声说:“你不搂我,我才要了你性命哩!”
敢斗挥去额头的汗珠,喜不自禁搂住她柔柔细细的腰枝,幸福得都没言没语了。
秦娥稍顷说:“得了便宜,总得开腔说几句吧?”
敢斗张口结舌道:“说……说什么?”
“自然是夸我的话。”
敢斗脱口而出道:“二月春风似剪刀,秦娥腰枝如垂柳!”
秦娥笑得眼睛都如弯月了:“嗯,还不错,就是逊了点文采;若换了学述来说,定然说得奴家晕过去哩。”
敢斗望着前头的学述,愤愤不平说:“那厮有啥好的,不就是一不怕死,二不习武,专会说些华丽的词藻嘛!”
“他能文不能武,你能武不能文,都有不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