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这般伤风败俗,您身为阿爷和师傅,我倒要听听你如何说!”
秦基业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实在给封驭纠缠不过,便说:“至少师傅方才确曾看见敢斗替秦娥吹眼里的灰了。”
秦娥听见了,推开敢斗说:“好了,吹出来了,不生生作疼了!”
转又作恼,大声喝众人道:“看什么看,赶前头的路要紧!”
众人笑了,策马前驱。封驭仍不肯善罢甘休,嚷嚷着说:“还没作亲,就亲嘴子,于礼有碍哩!”
哪想到惹恼了去尘。去尘惟恐以后自己与解愁温存也要遭封驭打搅,便策马到他跟前,一把摘他离马鞍说:“有本事也找个小娘子作嘴子,我保证你乐不思蜀呢!”
封驭手脚并动,使劲嚷着说:“放开我,杨去尘!毒果的事还没与你算清账哩,你倒先来撩拨俺的老虎须!”
去尘一把掷他回马鞍上,单手哗地绰起温侯戟,对准他的咽喉道:“有仇报仇!出家伙,一边去,小爷与你小战一百回合如何!”
众人吃惊,一时间愣着了。封驭吃亏不小,且丢了颜面,勃然大怒,去马的两肋抽出雌雄剑,并拨转马头,面对去尘,眼看就要与他火并。
秦基业风一般赶过来,还没抵达,不料经常不见的翻雨出现了,徒步跑来,用单腿踢飞去尘的温侯戟,再以单手打落封驭的雌雄剑,怒道:“自家人也当敌人一般厮杀么?!”
秦娥抓过敢斗手里的缰绳,策马上前道:“有种与我斗,我保证你的脑袋像片叶子似的落在地上!”
其余人都劝开去尘、封驭,说毕竟是从长安走来的自家兄弟,不该记仇,以和为贵。封驭翻身下马,拾了雌雄剑,悻悻道:“杨去尘,你没几日可活了!”
去尘呵呵大笑着跳下马,以脚钩起温侯戟,呼呼几声,用手收回了再飞身上马:“这话可是你说的,众人都听见了,可以佐证!”
翻雨发怒说道:“若是有敢火并的,主动生事者定然死于我手下!”
秦基业此时过来了,扫着去尘、封驭的脸孔道:“都记住翻雨姐姐方才说的话了吧!走,你俩不准再说带火星的言语了!”
意外出现的微风细波过去了,众少年继续策马前行,不再有人说话,某种程度上引起纠纷的秦娥、敢斗也变得规矩多了,在同一匹马上,前是前,后是后,两厢里有着一道明显的分界线。
为了不至于走得过快,叫流水回到巨野泽取了娘亲后赶不上来,秦基业故意慢走了两日,还没抵达慎水与淮水交汇点。看见一处土山上树林茂密,他当即指定那里为宿营地,要求尽快补充食物。猪瘦、羊肥知道流水从慎水深处捞摸上来的河蚌肉都吃尽了,该去找别的吃食了。
一个时辰过后,两个黑昆仑回来。
猪瘦说:“奇怪,这里远离战场,四周倒也没找到任何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