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尘冷笑几声,忽然抡动温侯戟,作出一个旗鼓:“切勿放屁!有仇报仇,没仇当作有仇!我若是斗输与你,自然吃你规定的任何东西!”
“若是我屙出来的屎呢?!”封驭笑道。
“封驭,莫非我的温侯戟战不过你的娘们剑么?!”
封驭口上毫不胆怯说:“杨去尘,莫非我的雌雄剑斗不了你的‘瘟死鸡’么?!”
说了,便以雄剑隔开温侯戟,雌剑刺向去尘心窝:“死去吧,杨去尘!这一剑就当是我奉还你的毒果子!”
去尘吃惊不小,本能一个侧闪,立定道:“封驭,你莫非要斗真格的?!”
“当然!”
“那好,君子舍命陪小人,直到你倒下或者我倒下为止!”
封驭自觉多半战不倒去尘,故而不敢恋战,便卖个破绽,待去尘斫来,一个急闪,趁势跃入足以掩没人的高草丛中,转眼不见踪影。须臾,他处处叫喊道:“杨去尘,你来,追上我!可你要留神你的脑袋与腿子了!”
去尘跟着进入草丛,沙沙追赶,却寻不见封驭影儿,便气得哇哇叫:“封驭,你就是个往锈房里钻的娘们!有种就站出来,与我决死战!”
封驭光闻笑语,不见影儿。去尘愈加怒了,舞着温侯戟一阵打转,顿时高高的荒草断裂了在风中飞扬,飘高的,吹远的,挂树的,沉河的,种种形态,不一而足。
去尘蓦地停了,发现前后左右已展露大一片空地,可是仍不见封驭踪影。他怀疑封驭躲在几步之外没被截断的草里头,便拿温侯戟使劲去搠,且搠且喝道:“你出来!你给我出来,不然戳死你了!”
蓦然间,他头上又有断草飞扬,长的,短的,一缕缕的,粉末状的,洒向自己身子。他吃惊,赶紧张望身后。
另一片密集的草丛稀疏了,一个人影旋转着,发出银色的光芒。自然是封驭,也在用军器清算高草。
忽然,封驭也停住了,站在也是一片空的草地上,双手持剑,作旗鼓道:“并非怵你,此地没人看见,也好与你斗到晴天打雷、六月降雪!”
去尘吃了一惊:“这几日你的剑术也大有长进嘛!”
“你还敢叫我的雌雄剑为娘们剑么!”
“也好,人生有两大境界:酒逢知己,刀碰对手。”去尘捻着温侯戟道:“杨去尘专斗旗鼓相当的对手哩!”
封驭舞着家伙杀来了,说:“得罪了!”
去尘也叫一声“得罪了”,抖擞精神去战他。两人就此对打起来,足足斗了三十来个回合,三样家伙你来我往,迸出耀眼的紫电青霜来。
打着打着,封驭气力不加,明显处于下风,于是倏地跳出斗阵来,道:“杨去尘,你高大,我矮小,你且容我稍歇一下!”
去尘不应承,愈加凶狠了,猛然跃上去,又是直刺,又是横击,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