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歌从猪瘦那里拿了药囊,给宝卷上了药也裹了扎,回头告诉秦基业:“小腿肚被利刃划开一道不浅的口子,出了好多血,而那个样子是不可能给他自家的斧子伤着的。”
秦基业其实什么都明白了,待宝卷在丹歌搀扶下上得马去,便吩咐照旧开拔去。
见去尘不可一世走在最前头。秦基业趁机派出好几个人,前后探明真实情形,敢斗问封驭、宝卷到底怎么了,秦娥问解愁究竟发生了啥。
为此,猪瘦、羊肥合跨一匹战马了,分别把自家的马给了秦娥、敢斗。
敢斗从封驭嘴里问不出昨日他把吃食让给去尘的缘故,又到得宝卷边上,追问来追问去,也问不出他究竟怎么受的伤。
丹歌一直处在宝卷身后,见他垂下脑袋,有晕过去的预兆,便赶紧勒住马,搂着他说:“宝卷,敢斗是你的好兄弟,我也跟你成了兄妹似的关系,你该说的就说嘛!”
宝卷还是不肯说。在一边跨马追问的敢斗道:“你可以不说,不就是杨去尘斗伤了你,要你做他的属下,听他调遣!”
宝卷不置可否,却哭得越来越伤心。敢斗晓得他等于默认了,便去告诉秦基业。
敢斗刚走,宝卷对丹歌道:“自今日起,你又得留神杨去尘动你的歪脑筋了!”
“不怕,我的鸳鸯剑不也是吃人家伙!”
宝卷很是绝望:“不成,那厮像大虫,武功厉害得很,你一个女孩儿哪是他对手嘛!如今我伤着了,给他击中了腿子!”
“你何苦去与他私下厮杀!”
“没法子,他欺负俺表弟,俺作为表兄不能坐视不管!”
解愁不肯道出原委,秦娥急切说:“你不说,师傅就不晓得到底发生什么了!明日多半还要出大乱子!大乱子一出,去尘就危险了,这你不妨好好想想!”
解愁给吓着了,终于对秦娥说:“封驭的伤也是给去尘弄成的。我昨日累成那样,是替去尘背粮食回来,却是心甘情愿的。”
秦娥吃惊道:“他是男儿,你是女儿,干这等事,为何反倒是你更花气力来了?!”
解愁垂头说:“你可以告诉秦师傅去尘打伤了封驭,可我背粮食的事姐姐最好免开尊口,我有我的缘故。”
秦娥很诧异:“看来你愈加不舍得割舍杨去尘了。”
解愁只是说:“我不懂得什么叫舍得,什么叫不舍得,我从前当过去尘哥哥家的丫鬟,他也是宰相之子,跟去尘一样的身份;另一个是天子之女,万春公主。不管你信不信,三人之中,去尘还像是人,会经常考虑到他人说到底也是人。”
到了前头,秦基业意外望见十几里地外有滚滚烟尘飘荡,便要众人先藏起来,他自己带着鱼二、元宝去探视一番。出发前,他叮嘱秦娥无论如何不准发生内哄。
秦娥转而告诫敢斗、丹歌不